“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柄剑了!”南鹰不答,却一向盯着那柄剑,俄然感喟道:“嫂夫人,请恕小弟失礼……可否将此剑予小弟一观?”
“这些应当是大将军的部下吧?”他扫了一眼管平和孙宾硕,暴露奸计得逞的神采:“还好末将留了一个心机,临时请周泰、蒋钦两将赶往丹徒山,却直接奔赴此地,总算是没有落空…….奉太夫人钧命,亦请各位回营作客!”
“这……”吴夫人玉容转白,几近被这一顶大帽子压得抵挡不住。她勉强一笑,蓦地间记起一事,再次浅笑道:“叔叔谈笑了!策儿当然还是吴侯!贫妾不过遵循先夫遗言,请出先夫的家传佩剑,对家庭担当人催促提点罢了,又怎敢干预朝政?”
很多江东军兵士的目亮光了起来,而孙策听得呆在当场,浑身不断颤抖。
“哈哈哈!”孙策俄然狂笑起来,笑声如泣如诉,尽是一股愤激不平之气,令周瑜、太史慈和管划一人一起心生悲怆,连江东军将士亦不由为之心伤。但是,孙策一贯治军严苛,施恩甚少,占有江东之日又短,根底并不安稳。而众将士亦多江东豪族的部曲私兵,对其向来都是畏多敬少,却不会为他而背叛相向。
“想我孙策,年方二十便已久历疆场,经历大小数十战罕见败绩!”只听他仿佛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原觉得定可强爷胜祖,青史留名,却不料本日众叛亲离,连生母都舍弃了我…….”
“好一个不明是非的竖子!是你本身舍弃了我孙家!”一个熟谙的女声厉声喝道,语中却再无昔日的慈爱。
“临时罢了孙策的主公之位,是为了给江东军民一个交代,更是为了挽回我孙家的名誉。”她拂袖道:“退一万步说,贫妾不过是知子善任,欲令二子孙权分担政事俗务,好令策儿用心勤于军务。这恰是一段举贤任能、兄友弟恭的嘉话……这亦是贫妾的家事,便不劳叔叔操心了!”
“叔叔也说,世人皆知您与先夫是存亡兄弟,当然不会干与贫妾对儿子们的管束吧?”吴夫人见南鹰目光转向那柄佩剑,仿佛如有所思,心中更是一喜:“便是权儿分权,他也是一样是先夫的虎子,是您的贤侄!叔叔,您说对吗?”
“嫂夫人,小弟答复完了!”南鹰浅笑着望向吴夫人:“不知您还对劲吗?您是否仍然对峙废去孙策的主公之位?”
“我才是你的母亲!而你身后,站的是江东群臣和江东百姓!你持续这么下去,会毁了我们统统人!”吴夫人锋利的叫声震得统统人耳膜震颤:“你这孝子,事到现在竟然还敢为了一个外人来顶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