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江东军兵士的目亮光了起来,而孙策听得呆在当场,浑身不断颤抖。
“叔父!”孙策终究再次节制不住的泪洒当场……他这平生中流过的眼泪,都没有彻夜之多。
“琨兄,你我不但是嫡亲骨肉,更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兄弟!”孙策大步上前,狠狠瞪着徐琨:“既然你仍叫我一声主公,那么是否还情愿从命我的批示?”
“是的,那柄剑已经毁了!”他望着垂垂暴露骇然之色的吴夫人,深深一叹道:“实在,这柄剑是本将命部属的妙手匠人打造赠送文台的,它见证着我们兄弟的存亡之交!而这剑上的‘勇烈’二字,更是本将手上马钧在听到本将对文台的赞誉后,亲手镌上的……此事知情者未几,贵部的程普、韩当两位将军倒是晓得的。这鞘还是原鞘,而剑,却已非原剑了!”
“请出先主佩剑!”一旁的宋谦当即不失时时的喝道。
“好一个不明是非的竖子!是你本身舍弃了我孙家!”一个熟谙的女声厉声喝道,语中却再无昔日的慈爱。
“这……”吴夫人玉容转白,几近被这一顶大帽子压得抵挡不住。她勉强一笑,蓦地间记起一事,再次浅笑道:“叔叔谈笑了!策儿当然还是吴侯!贫妾不过遵循先夫遗言,请出先夫的家传佩剑,对家庭担当人催促提点罢了,又怎敢干预朝政?”
“没有想到,叔叔竟会亲至!”吴夫人毕竟是一代女杰,固然乍见面前这位传说中的霸主级人物,却只是一时震惊。她敏捷清算了情感,玉容规复了一贯的古井无波,向着南鹰敛衽为礼道:“尝听先夫提及您的大名和豪杰旧事,亦是心驰神驰…….未亡人吴氏,见过大将军!”
“叔父!”孙策心中堆积的统统情感有如大水决堤般发作了,他泪水泉涌的奔出,一把拥住了阿谁暖和雄浑的身躯,孩子般的宣泄大哭道:“你带我走吧!”
“叔叔!”吴夫人刹时想起了昔年南鹰与孙坚那段天下颂传的兄弟交谊,心中立时软了,她柔声道:“您身为大将军之尊,又值北方战事狠恶之时,却为了策儿而千里驰驱,贫妾唯有效戴德戴德来描述……请叔叔放心,如果策儿今后痛改前非,以恩德感服江东军民,他仍然是江东之主……”
“阿策,你不要逼我!”徐琨只觉胸口如堵,不由猛喘几口大气,痛苦道:“现在我亦是无计可施,你我的兄弟之情啊!江东军的大好局面啊!怎会闹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