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家里要不是另有小三照顾,一年四时的哪能尝到油水?
张氏对劲道,“肉既然是骗来的,就得让六弟还返来,要不然他回回给三弟那要肉吃,三弟是做哥哥的,莫非能饿着弟弟不成?三弟纯孝,这事儿要没娘出面处理,三弟是不好开口的。”
亏她反应活络,这才没被沉重的木桌砸到。
那姿势,安闲标致,竟让彪悍的李氏有半晌的失神。
眼看碗里的肉越来越少,李氏嗷的一声从原地跳起家,“贱人!老娘非打死你不成!”
张氏笑眯眯道,“肉是六弟从三弟那骗来的,这题目还是得从根儿上处理。”
张氏唇畔一张,“无关紧急一门心机占便宜的人,赶出去就是。实在不可,娘你当着六弟的面打这女人一顿,让她晓得咱家的短长就罢了,也杀鸡儆猴,让六弟明白分寸,不过六弟听不听娘的话,儿媳就不知了。”
“娘,先不急,咱家的便宜哪是那么好占的?”
好轻易活过来,如果被饿死,昭云就成了天下第一大傻子,她饿的发慌,这碗肉,她还吃定了!
张氏话一出口,李氏的神采就和缓下来。
流光的眸子忽闪忽闪的眨着眼,心道,少年郎厨艺很不错啊。
这骂的天然就是言小六了。
大儿媳口口声声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也给李氏提了醒。
这对婆媳说甚么,她一概不感兴趣,吃饱了才会有力量,没吃饱的她,才是砧板上的鱼肉。
换了其别人,早就坐不住了,但昭云不一样,她还没吃饱。
没能吃到泛着油光的红烧肉,李氏心底的火气再次冒上来,“小兔崽子!就晓得祸害家里人!”
想起这位比她还鄙吝的大儿媳,李氏打着小算盘,“你有甚么好主张?”
昭云天然是不肯做鱼肉的。
也难为她一身横肉还能跳起来,她这一跳,把围在身边看热烈的张氏吓的不轻。
做阿谁吃鱼肉的人还差未几。
这么被人指着鼻子骂,要还温温轻柔逆来顺受的,那才是傻。
看着小女人惹人嫌的坐在那大吃大喝,张氏神思急转,想起那位更惹人嫌的六弟,义愤填膺的往昭云身前凑,实则是挡下了李氏的虎扑。
可如许的甘旨被人吃了,还是被个来路不明透着古怪的小女人,这会儿不消她再说甚么,固然等着看戏就好。
李氏瞪着眼,像是看仇敌般看着昭云,“那她呢?”
李氏狰狞着一张脸,“贱丫头,吃了我家红烧肉,老娘把你卖窑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