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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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蚕豆子还嚼得动吗?”
宋张氏不由莞尔。
“是爹说的要不耻下问。”宋大郎勉强为本身分辩了一句。
宋二郎又苦下了脸,过了一会儿难堪隧道:“那,那……好罢。”
父女俩的梁子越结越深,宋小五现在一看到宋韧就感觉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他哪儿都不扎眼,偏生宋韧再忙都要早上看她一眼再走,这天早上也不例外,宋韧起床后稍作清算,拿起昨夜带回连夜看了一夜的文书,顾不上吃早膳还找到了小女儿,与她道:“小娘子,爹本日有事要出门一趟,怕要早晨才归,你莫要等爹,好好用饭,爹先走了。”
“你是大哥啊。”宋二郎浑厚地笑了。
宋老夫人与宋老太爷生前伉俪豪情不睦。
“是。”宋张氏点了点头,这下神情好了很多,这时宋小五走到了院子里,看到小女儿,宋张氏不想让她担忧就笑了起来,朝她道:“饿了罢?娘这就摆饭。”
宋小五闭了闭眼, 忍住了欲把两个哥哥生吞活剥了的心。
宋韧运气不好,他一进梧树县先是李之叙病到有生命之忧,现下李之叙缓了过来,梧树县的一个村庄里接连几天出了两条性命闹到了县衙来,看模样是因争论地步之事才失手打死的人,但前来报官那天两家的人马把县衙的门都挤实了,眼看前县令弹压了下来的姓族之乱有重现之势,这才刚上任的宋韧心惊胆跳,连夜看了阿谁村庄的文书记录和村民户册,现在他要亲身前去之前衙门的一个老文书家,请教这当中的牵系,理清这其中的干系,好清楚如何动手定审。
厥后宋家出事,宋老夫人出面连合娘家帮宋家度过了难关,同时她也有身了,厥后生下来了宋家的长孙宋洱,而当时她已与婆母水火不容,儿子平生下来,连抱都不给宋母抱,宋老太爷如何劝她也没用,这时宋老夫人在宋家已经有底气了,宋母何如她不得,只能忍气吞声,宋老夫人方觉出几分痛快来,比及二子宋韧出世,这才答应宋婆母抱上一抱。
“这些日子吃的可好?”走着路,宋小五问她。
宋小五远远地见她柱着拐仗巍然不动地站在门口,乌黑的银发被太阳照得闪闪发光,可她的面孔还是阴鸷,目光还是阴沉。
宋张氏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觉得了无生趣的再一世,也不是纯然一点意义也无。
“兄长所令,不敢不从。”
比及她院里的下人喜气洋洋来报小五娘子已经来了,就快到院子了,宋老夫人也有些坐不住了,她等了一等,末端还是按捺不住地柱着拐仗起了身,走去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