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威用手背抹把眼睛,问霍英:“英哥,母亲没事了吗?”
贺锦荣一脸悲忿地看着他:“霍英,大哥生前待你不薄,你如何,如何能做出那等牲口之事!”
“一派胡言,我与太太之间清明净白,六合可证。”霍英先自陈明净,然后再对诸位族老道:“昨日我碰到劫匪,心中烦闷,傍晚出去喝酒,偶然看到二爷身边的庆子从王世充家里出来。当时我没有多想,但席上我亲眼瞥见二爷往凛哥儿碗里加了东西,只恨我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叫太太中了毒。诸位族老如果不信,稍后知县大人鞠问王世充、庆子时,便可分晓。”
有人朝她扔烂菜叶子,陈娇刚要低头躲,一道身影俄然挡在了她面前。
霍英看着陈娇惨白茫然的脸,惭愧刹时达到极致。
知县开口,问陈娇:“陈氏,你小叔状告你与养子霍英通.奸,同谋谗谄他下毒,你可认罪?”
可那耗子药的能力比两人预感地都猛,陈娇装晕不久后, 头就真的有点晕了,心跳加快四肢有力, 小脸都发青了。霍英清算完贺锦荣赶过来,看到陈娇发青的脸,心知不妙,当即推开哭嚎的贺威、凛哥儿, 然后他跪下去将陈娇扶起来靠在他肩上,一手扶着陈娇肩膀,一手就往陈娇嘴里伸。
贺锦荣已经被绑了起来,二太太郭氏跪在丈夫身边,哭着替丈夫解释,九岁的二少爷贺风扶着父亲另一边胳膊。母子俩脸上都挂着泪,只要贺锦荣,似笑非笑地盯着霍英。
贺锦荣昂首,道:“陈氏身边有一丫环名叫秋菊,她曾亲眼目睹霍英与陈氏在假山幽会。”
霍英一边往前走一边伸手,仿佛很随便的一个行动就接住了鸡蛋,紧接着他手腕一抖,那鸡蛋竟无缺无损地朝老太太飞了归去,“啪”的一声砸在老太太额头上,壳碎蛋黄流,洒了老太太满脸。
贺锦荣嘲笑,举头挺胸道:“太公,你不要被这对儿奸夫淫.妇骗了,早餐时这么多人在场,我如何有机遇下毒?袖中掉出来的毒.药是方才霍英与我打斗时,他趁机放到我身上好嫁祸于我。太公,自从大哥过世,陈氏那毒妇每天打扮地花枝招展,你觉得他在勾谁?现在他二人联手谗谄我,目标就是肃除我这个眼中钉,我没了,他们便可在这大宅公开厮混!”
就在此时,一向沉默不语的总管李叔缓缓地走到贺威身边,环顾一圈,他不卑不亢隧道:“凡事都讲究证据,诸位有何证据至公子与太太之间有轻易?若无证据,至公子替贺家建功无数,太太是大少爷的母亲,老夫倒要看看,谁敢草菅性命,诸位别忘了,老爷在天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