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痛一次,她也不像最后那么怕了,但是,对于这些伤口却向来未曾被忘记,因为它们都尚未愈合,长年累月,便成了固执的旧疾,再也不成能被根治了。
兰香送走了她娘,回到本身家里,还是整日以泪洗面。她只要一想到,本身的娘不在了,心就痛得没法言说,她乃至不晓得,本身活着另有甚么意义。
糊口看不到但愿,最亲的人也不在了,母亲在,生命另有出处,母亲走了,生命便只剩下归程。她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受,对甚么都提不起精力来。
兰香坐在床上喊了几声:“丁河…”,没有回应,再埋头听了听有没有打鼾的声音,也听不到。常日里,丁河睡觉的呼噜声常常把兰香吵得睡不着,明天,如何听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