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里老,也就是乡里派往县里的一个管事的,一来把县里的政令传达到乡里。二来,把乡里的难处往县里反应。
所谓里甲役,就是每年农闲时,遵循县里的安排,每家每户出些壮劳力,在乡里干些修路搭桥的力量活。而均徭则是从这些劳力中抽调人手,赶往县里以供官府调派。
李飞白承诺着,待郑浩然出了屋,赶紧从破铺盖卷里拎出黑皮箱子塞入床下。他就着脸盆洗了把脸,郑浩然已拿着两件八九成新的衣服出去,等他换上衣服,郑浩然不由嘴中啧啧,道:“没想到我家弟弟还是个姣美郎君呢?从本日起,不知要让济源城内多少的大小蜜斯们夜不能寐。”
究其启事,只因农户大多诚恳巴交,不擅言辞。他们前去官府,常因做事分歧官吏情意,说话冲犯官威,轻则怒斥重则杖责。服均徭结束,十个有八个都曾屁股着花,有的乃至落下残疾。以是他们甘愿下力量干活,而不肯去官府落拓安闲,乃至不吝凑些财帛,请人替本身去服均徭。
直到二十六岁,他还没考上举人,更别说进士了。眼瞅仕进有望,他当机立断,不再把时候破钞在读书上,而是去衙门里找了份差事,混了两三年,现在已是吏房里的一个书役。
早在一两个月前,郑浩然已托人给李飞白他爹捎了封信,让李飞白本年服徭役来县里服,他必然会妥当安排,毫不会让李飞白亏损的。再者,两人已数年未见,实在想靠近靠近。
此两种徭,大要上看,仿佛均徭是个美差,里甲役是个苦差。不为别的,起码均徭只是在官府干些端茶递水,打扫卫生的活计,实在是落拓,比里甲役轻松很多,省气很多。实在不然,凡是服徭役的人都愿去服里甲役而不肯服均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