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常劝他,让他别在鼓捣这些败家玩意,还是安循分分的太小日子为好。他却笑我们燕雀安知鸿浩之志。本来,他一向有个设法,要造出天底下最牛的铳来,到时好献给军火局,当时升官发财又岂在话下。”
李飞白为甚么会如此痛快,还不是给他面子?不然怎会凭他简简朴单几句话,就不再究查邓宝。
李飞白道:“时候不早了!马哥再辛苦一趟,去大牢放邓宝回家吧!”
马坤道:“那好,我也帮你探听探听。”
马坤晓得袁贵重的意义,大要上是问天香楼是否还开,实在是在问他这个天香楼掌柜的事情定下来没有。贰心中正烦邓宝的事,哪有闲情操这份心,道:“天香楼就要拆了,还开甚么开!”
马坤道:“咱兄弟俩何必那么客气。”
“没有钱买铳,他就本身制铳。没有钱买火药,他就本身做火药。制铳倒还罢了,为了做火药,家里不知被烧过多少次,有几次乃至差点把本身以及妻儿的性命全都交代了。有钱便四周买东西制铳做火药,加上家里东西经常被烧,就是金山银山也不敷他如此造的,以是他一向穷的叮当响,一年到头吃不上两回肉。
李飞白含笑不语,道:“厥后呢?”
马坤叹了口气,道:“人不疯魔不成活!邓宝小时候,有次见兵丁打铳,一下子便被铳的能力深深佩服。为此,他曾潜入虎帐,偷铳回家研讨,一不谨慎走了火,误伤邻居一条性命。军火是能随便偷的?杀人更是极刑,若非因他年纪小,父母又变卖产业四周办理,才留得性命,不然坟头的树的合抱粗了。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道:“飞白老弟,你说说,他这是不是痴人说梦?火铳都是军火局的官老爷造的,这些人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是以才造出能力奇大的火铳,岂是他这类小老百姓能造出来的?”
马坤道:“不管我们如何必心规劝,他都置之不睬。就算劈面答允不再造铳,也是阳奉阴违,背后里接着再造。因而,我们给他来了个釜底抽薪,乞贷没有,能来钱的肥差没有,好让他绝了造铳的心。没想到美意办了好事,他竟然孤注一掷,变卖产业,捞了份收赋税的差事,好赚个几百上千两银子,持续他造铳的胡想。谁知压榨百姓压榨到你老弟头上,反把本身送入牢房。”
有很多次,他都想替邓宝讨情,让李飞白饶邓宝一回。不过,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
两人又喝了两杯酒,马坤觉得李飞白让他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两件事,岂料李飞白又道:“阿谁邓宝是不是还在监狱里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