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坤这才明白。方才明显看刘立名甚是宽裕,像是没钱算饭钱,没想到却又有银子算。他本还觉得刘立名是心疼银子,以是神采才如此丢脸,现在方知其真的是没有银子,以是又有银子,满是李飞白暗中帮助。
刘立名点头道:“王屋村夫迹罕至,路桥损毁不严峻,无事可干才把力役们留在里房闲着。农户们服均徭是朝廷下的规定,干活还得自备干粮,至于赢利,向来没有想过。”
一来,为两个儿子谋个好出息。二来,也是但愿李飞白能在赵学飞面前说两句好话,让他无惊无险的干两年里长。
李飞白尝了几块。如马坤所说,肉弹性实足,非常有嚼头。不过,应当是野猪肉的原因,不是卤的原因。
三人进了饭店,刘立名便冲正在火房繁忙的一个头发斑白的半百老头嚷道:“胡老三,来了高朋,捡好的烧几个菜来。”
他端起酒碗,三人碰了一下,浅尝一口,放下酒碗,他道:“里长房欠了这家饭店多少银子?”
他伸筷指了指盘中的卤猪头肉,道:“飞白老弟尝尝,这肉确切卤的不错,非常有嚼头。”
他昂首瞧了瞧天气,又道,“已到用饭的点,乡里人家也没有好点的饭店酒楼,只要一家小饭店。不过,饭菜都是山里的野味,大人们在城里住得久了,平常也吃不到,能够尝个鲜。”
胡老三回身转头,摆出一幅欠他三百两银子的脸,道:“此次是记帐还是现钱?记帐的话无饭无酒,现钱的话好饭好酒。”
胡老三很快把二斤猪脸切好,并捣了蒜泥用麻油香醋调好以供佐伴,手脚敏捷的端上桌上,又翻开一坛老酒,道:“爷们先吃,我顿时炒菜。”
刘立名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他把两位大人领出去用饭,饭没吃成能再领出去?他一时没了主张,站在那边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刘立名低声道:“多谢李大人。”顿了一下,又道,“吃了饭,我就把大人的钱的还上。”
李飞白并没有上厕所的意义,只是随便溜哒一圈,这时回到桌前坐下。
刘立名道:“还不从速!”说罢,把马坤请到一张桌子上坐下。
李飞白道:“不管是他欠的还是你欠的,帐都是要还的。刘里长可有还钱的体例?”
刘立名赶紧伸手扶了一下,松开时却发明手中多了粒一两重的小银,昂首见李飞白给他使了个眼色,意义是让他先拿银子计帐。他甚是感激,真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