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坤一怔,道:“为甚么?”

郑浩然道:“我们下盘村山上产一种石头,乌黑如玉,雕出来的石狮子石台阶,如墨玉普通,甚得大户人家爱好。我们下盘村的地薄,一年产出不了多少粮食,但村里的壮劳力,大家都晓得雕工,农闲时雕些石狮子,能换很多的钱。厥后,城里的商店嫌咱那边的山路又远又不好走,运费就是一大块的支出,本来五两银子的狮子,硬生生压到一两。村里人一合计,一家几口人,先是上山采石,然后肩扛手搬的运到村里,再费数月之工雕镂成型,累死累活却赚不到两三两银子,实在不划算,便断了这门谋生。我们下盘村也就超出越穷了,传闻现在连皇粮都凑不齐了。”

马坤不知李飞白内心在想甚么,还觉得李飞白嫌代价高,拍着胸堂包管道:“飞白老弟,你就瞧我的手腕好了,看我如何把价码给他压到三五两。”

郑浩然学的是孔孟之前,算学不见得比浅显人好。饶是如许,他很快便把这笔帐算得清清楚楚。下盘村十一户人家,不算别的,仅以丈许大狮子算,一户人家操纵农闲时节,一年能雕两到三个,若以百两出售,去除运费以及课税,一个大狮子的赚头在八十两摆布。八十两五五分红,亦就是四十两。这么说一户人家一年的赚头在八十两与一百二十两之间。如果真的是如许,下盘村将不会是济源县最贫困的村,而是最富有的村。这还仅仅是村里人的赚头,李飞白的赚头更大,一年将会在一千两往上,再加上小狮子甚么的,很能够超越两千两。

马坤又惊又喜,当时的人们,特别是在宦海混的,凡是都是直呼官名。比如郑浩然升了攒点,同僚们见了便称郑攒点。除非两人干系实在不错,才会直呼名字。他悄悄佩服本身明天这顿酒请的值,与李飞白干系拉近很多,道:“那我就托声大,今后叫您飞白老弟了!”顿了一下,又道:“您也别问我叫马首级,听着让人生分。不如叫我马哥,听着亲热。”

郑浩然一向不但愿李飞白做买卖,而但愿李飞白去衙门里当差。实在话也不能这么说,李飞白刚来县城,去寅宾馆服徭役,他还是但愿李飞白去做买卖,乃至替李飞白想好了做甚么买卖。可今时分歧昔日,李飞白治好了镇抚大人的伤,在县令大人跟前极有面子,找个衙门里当差的事非常轻易。固然之前李飞白已表白态度,不肯当差要去做买卖,他还是想找个时候再好好劝劝,让李飞白转意转意。但是现在,李飞白连门面都谈妥了,已成覆水难收之势,再劝也是徒然。因而,他插嘴道:“兄弟想做甚么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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