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圣上筹算拿张璁如何办?”
由此他也非常佩服朱厚熜,既使恨杨廷和恨得要死,也能公私清楚,一码归一码。杨廷和做的事对大明好,为朱厚熜他就能派兵士庇护,不会为了私怨而看笑话,寒了天下士子的心。
郭勋晓得,朱厚熜是毫不会杀张璁的,毕竟张璁对礼节研讨的非常透辟,是在此场大礼议中可否克服杨廷和一伙的关头人物。没了张璁,朱厚熜在大礼议这场较量中必败无疑,夺权也就成了泡影。
不过话又说返来,朱厚熜也不得不如许干,大臣们的奏折都堆成山了,他若不如许干,让大臣们如何看他。
朱厚熜道:“这是都城另有十三布政使司的巡抚、布政使等,给杨廷和歌功颂德的。说他革去旗校工役十数万,黜寺人谷大用等人,再革旗校、工匠、军士等十四万八千余人,尽除武宗时弊端。”
也难怪,他们两个出去时,朱厚熜会把眉头皱得那么紧。
那些失了谋生的人,哪能不恨杨廷和,巴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没有军士庇护,用不了两日就会死于非命。
由此可见,等将来斗败杨廷和,朱厚熜也不会拿杨廷和如何办?说一千道一万,杨廷和是对朱厚熜有恩的人,没有杨廷和,朱厚熜也当不了皇上。朱厚熜毫不会干出,让人说他忘恩负义的事来。这也是,换个天子,早气得起兵器夺权了,朱厚熜却不肯起兵器,非得用大礼节来据理力图的启事地点。
朱厚熜道:“朕不想撤除他?朕比谁都想撤除他,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朝廷现在还离不开他。”说罢,他指了指面前的一大摞奏折,说:“你们晓得这里边奏的是何事?”
人家好不轻易,托干系走门路,在都城找了个差事。这还没干两年呢,你就叫人家卷铺盖滚蛋,并且一滚就是二三十万人,有魄力去干如许获咎人的事的人还真未几。也难怪,他一回家中就听家里人讲,朱厚熜特派一百多军士庇护杨廷和的安然。
徐光祚也看清了目前的情势,道:“用不消告诉王守仁,让他临时忍耐,莫性急之下坏了圣上的大事。”
他道:“回禀圣上,臣方才在想,王尚书被判戍边,说不定是个好的看端。”
他顿了顿,接着道:“吴江大风,刮起太湖水高丈余,三十里内房屋尽没,死人无算。崇明飓风,高山起浪丈余,死人无算。松江府海风高文,高山水深二丈不足,江海混成一色,死人无算。桩桩件件,皆是百年未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