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不下,就在这时,赵学飞道:“郑浩然!”声音不大,郑浩然却浑身一颤,不敢再去推搡李飞白。他如同被猴王盯住的猴孙,扭过身去,叩首道:“大老爷……”还想再说些甚么,却被赵学飞拿眼一瞪,剩下的话全咽回了肚里。只是耸拉着脑袋,跪在那边,一动不敢动。
布政使若明事理,就会明白钱子俊虽在济源境内出了事,但与他这个县令半文钱的干系都没有,今前任满考查,布政使大人该给他好评还给好评。布政使若不明事理,那就会把他往死里整治。
李飞白晓得,这屋里的老迈是赵学飞,赵学飞不发话,他就不成能给钱子俊治伤。他对钱子俊微微一笑,看向赵学飞。
赵学飞把李飞白高低打量两遍,这才道:“你说你能治好镇抚大人的伤?”
马坤悄悄唤道:“浩然,浩然!”郑浩然“嗯”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马坤接着道:“这位小兄弟,究竟是甚么人?”
赵学飞并不熟谙李飞白,不过他按还是识,感觉治病救人还是大哥者靠谱。李飞白过分年青,还是个嘴上无毛的半大小子,王太医都束手无措的伤,他不信赖李飞白能治得好。可,王太医要截腿,钱子俊甘愿死也不让截腿,不管是钱子俊少条腿还是少条命,都是在济源县内出的事,算是把布政使获咎死了,官帽保不保得住,全看布政使明不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