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别的三人皆是一惊。张宪清与钱子俊也是见过玻璃的，那东西虽也不便宜，可与水晶比起来，就一文不值了。比如同样大小的两个东西，如果水晶能卖五百两，玻璃能卖五钱已是不错的代价了。代价上的辨别还不是二者最大的辨别，二者最大的辨别是色彩。
以是，他感觉李飞白并没看出这不是水晶，之以是如许说，只不过是还价还价的一种手腕罢了。想到这里，他道：“我卖这么便宜，有两个启事。第一，我与这个老先生一见仍旧，并不想赢利，只想交个朋友。第二，水晶之以是卖得贵，那是因为倒手太多的原因，每倒一手都会加上一层利。我做眼镜的水晶，是第一手的水晶，直接从盛产水晶的国度买来的，是以便宜。”
纳夫见李飞白还是不信，道：“你既然一口咬定我这不是水晶，那你就说说，我这是甚么东西。”
他接着又道：“至于为何我手上有这么多的水晶，那是因为我发明了一种先进的打磨技术，别人需求一月乃至两三个月才气打磨出一个镜片来，我半个时候就能打磨出一块来。既然打磨的快，多做一些也是合情公道的吧！”
小二恰好端着盘菜上楼，挡住了纳夫。纳夫顺手一推，把小二推到墙边。小二手中的菜落空均衡，泼了纳夫一脸。纳夫被烫得叽歪乱叫，伸手去抹脸上的汤汁，没去看路，脚下踏空，从楼梯上摔滚下去。还好承担扎的够紧，里边东西没有洒落。他捡起承担，见李飞白正在楼梯上往下赶，嘴中仍然喊道：“快抓住这个坑蒙诱骗的贼人！”
李飞白道：“你这是玻璃！”
纳夫更加的慌乱，道：“你们想干甚么？”
李飞白点头笑道：“解释便是掩释，掩释便是编故事！事到现在，你还敢抵赖！”
用饭的人不知产生甚么事，全都神采板滞的瞧着。有几个胆小意欲起来抓人，却见纳夫从怀里抽出一把弯刀，暴喝：“都坐着别动！”又都把屁股坐稳，不再管这闲事。
张宪清虽没研讨过水晶，但也见过几次水晶。他把眼镜又拿到手上，细心打量，道：“如此透亮，不是水晶又是甚么？”
钱子俊也一向盯着纳夫看，见纳夫哈哈大笑说话时，眼角中较着带着慌乱，心下清楚此中有诈。听了李飞白的话后，他承诺了一声，一边解下腰牌一边朝门口挪去。
李飞白道：“瞧出来了。”
张宪清点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