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有令,杀光这些贼寇,一个不留!”
火枪喷收回火星和硝烟,铅弹越众而出,噼里啪啦的打在藤牌之上。吴六奇所部用的火铳俱是鸟铳,广东本地出产的火器,其质量远胜于两京的工部制造。何如鸟铳本就只是一种轻型火绳枪,弹丸只要几克罢了,装药量亦是极低,本来杀伤就极其有限。只是这一次,不过十来步罢了,如此近的间隔,铅弹射出后的动能阑珊还没有减少太多,当铅弹扫过盾阵的刹时,当即便是如割麦子普通倒下了一层的士卒。
“这左护镇和右护镇,本来在郭泰和余宽那两个废料的手里也就那么回事了。现在改名换姓,到了国姓的手里倒也另有几分红色。”
转眼以后,蒲伏于浅沟的左前锋镇将士们再度杀出,轻而易举的便冲进了大营,布阵展开对营内守军的攻杀。与此同时,营寨始终没有遭到进犯的大门处,伴跟着远处的几声轰鸣,大门在炮弹的培植下回声而倒,一队马队更是在施显的带领下策马疾走而入。
此言说罢,号令便接二连三的下达。很快,战阵中的士卒们在不竭的做出调剂,就连那些火炮也开端被笨拙的挪动着,直到施显带领的那一队马队消逝于施琅的帅旗之下,战鼓的节拍蓦地一变,那些本来还在奋力向前拼杀的军官士卒们竟仓促的退回到了那扎穿了不知多少袍泽的脚的浅沟当中。
但是,这些人与他的干系摆在此处,如果连同亲、亲族都能够弃之不顾,他不管是到了那里也不成能为人信赖,更别说是甚么生长和前程了。那般寄人篱下,反倒还不如在此搏上一回,哪怕是身故族灭,也落个利落豪气。
好一个吴六奇,顷刻之间,仅仅是铁枪微颤,但见爆出一个火花,那暗箭便被磕飞了出去。但是,大局已定,只在吴六奇正要率众突围的同时,一个号令就传遍了营中的左前锋镇官兵。
此时现在,目睹着这些靠近之人遭到搏斗,吴六奇目呲欲裂,越众而出,持着一把铁枪大喝一声。只听那“吾乃丰顺营吴六奇,谁敢与我一战”的暴喝出口,大营门的方向,一支利箭劈空而来,径直的扎向他的胸口。
营寨的大门易手,更多的官兵杀了出来,哪怕兵力相称,但是贫乏了寨墙的庇护,心机上对守军亦是绝大的打击――有寨墙的时候尚且不能守住,现在寨墙被破,多量的敌军杀了出去,就更别想守住了寨子了。与其在此持续华侈时候,还不如尽早逃脱,方有活下来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