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来,金维新不由得遐想到了此番永历朝廷与李定国之间的联手。这内里,于周遭人看来也不乏有他的尽力,就连他本身也是如此想来的,不过就是在人前不会居功罢了。
“我上岛时,国姓筹办出兵共同郑彩、郑联兄弟打击海澄县。当时国姓是停止过扩编的,但是兵器尚且不敷。我初来乍到,又是这么个身份,就只能挑一个重担子来扛。只要一战得胜,打着名头来,今后才有职位可言。不然的话,转年夺潮州,国姓又怎会依着我的体例去冒险的?”
说过了救济广州,前面不过是与郑家攀亲。一个幕僚,能做到与东主家的嫡女、国公的女公子攀亲,在一个讲究门当户对的年代里已经是让人难以设想的了。更要命的是,接下来,婚还没结呢,陈凯先把东主的亲叔叔杀了,就更让金维新听得是一个瞠目结舌。
“我这些年来的尽力也是兼顾着朝廷和东主两方面啊。”
“却也不尽然啊。”陈凯摇了点头,持续对金维新说道:“当时候,国姓方才起兵,他是与鞑子势不两立的,以是福建、广东两省的士绅中偏向虏廷的是不返来投的。而因为国姓之父的事情,那些心向王师的也不大瞧得起国姓。国姓是隆武二年的腊月起兵的,到了四月我上岛时,竟然还是第一个前来投效的读书人。诸如杜辉、柯宸枢他们,都是国姓从福建带来的,乃至一向到国姓出兵前都再没有人来投奔。生逢时,是很首要的啊。”
“陈抚军说他此来是应邀与殿下合作的,不是与郭督师、连总制他们合作。他不感觉凭着郭督师、连总制他们的才气能够帮上多大的忙,反倒是要担忧不懂军事的文官滋扰军务、要担忧良莠不齐的友军会把马脚暴露来给鞑子。以是,他但愿一旦与鞑子主力正面展开会战时,还是殿下和他联手,凭殿下的本部兵马和他带来的粤东精锐相共同,以免为敌所趁。”
这个名字一旦出口,郭之奇和连城璧二人的神采当时就是一片惨白,明显已经认识到了即将要产生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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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否定,陈凯确切是知兵,这些年来的战绩彪炳,其间的阐发,亦是在情在理,这便不由得不引发他的沉思了。而在这时,他亦是立即就认识到了一个相称首要的题目。
李定国皱着眉头言道,金维新亦是慎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殿下贤明,门生从陈抚军的话里话外听来,归根到底还是源于当初连制军对他的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