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六年蒲月,孙可望在一件奏疏中说:“人或谓臣欲挟天子令诸侯,不知彼时天子另有诸侯,诸侯亦尚知有天子。明天子已不能自令,臣更挟天子之令,以令何地?以令何人?”
“不消管他们,那些雏儿,有的郭之奇和连城璧忙的。”
朝廷、天子居于行在,孙可望任命亲信范应旭为安隆府知府,张应科为总理提塘官。每年给银八千两、米六百石供永历君臣、侍从支用。“帝以不敷用为言,不答”。范应旭、张应科“造册,开天子一员、皇后一口,月支银米多少”。他们还受命对永历朝廷的动静周到监督,随时飞报可望。永历天子实际上处于囚禁当中。
“诏曰:朕以藐躬,缵兹危绪,上承祖宗,下临臣庶,阅今八载。险阻备尝,朝夕焦劳,罔有攸济。自武、衡、肇、梧乃至邕新,播迁不定。兹冬濑湍,匆急西巡,苗截于前,虏迫于后,赖秦王严兵迎扈,得以出险。定跸安隆,获有宁宇。数月间捷音叠至,西蜀三湘以及八桂,洊归版图。忆昔封拜者累累若若,类皆身图自便,任事竟无一人。惟秦王力任安攘,毗予一人。二年以来,渐有成绪,朕实赖之。”
圣旨,是以永历帝的名义下达的。陈凯双手去接,却看得连城璧是单手递给他的,殊无敬意,这却让他的心中闪过了一个动机来。待到接过手,细细看过了,阿谁动机便当即与面前的究竟合为一体了。
高见,陈凯不以为真的有多高。这等事情,实在他也已经在做着了,乃至能够说是一向在做。比之粤西文官个人,郑氏个人有着本身的人才储备,不管是郑胜利的储才馆、育胄馆,还是陈凯的巡抚衙门,有必然行政经历的幕僚、赞画们还是随时能够顶上那些空位的。
说者偶然,听者成心,陈凯话音方落,郭之奇和连城璧当即就是神采一变:“陈抚军已经晓得了?”
孙可望在贵阳自设内阁、六部、科道等官,处所文官武将也一概自行任命,官印由明朝的九叠篆文改成八叠。架空永历朝廷,“时可望假天子名号令中外,调兵催饷,皆不上闻。生杀与夺,肆意恣肆。帝在安龙,一不与闻。”
紧接着,永历帝任命在秦封一事中为永历朝廷和孙可望之进步行联络的云南副使,分巡金沧道杨畏知为东阁大学士,意在向孙可望示好。成果,因为杨畏知接管了阁臣的任命,孙可望视其为叛变,便派人将其擒到贵阳殛毙。
“竟成来得恰好,本王与郭督师、连制军正在谈及朝廷那边的事情,很想听听竟成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