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但是幕僚看去,李定国对此明显是非常之不忿的。目睹于此,他也只得为东主出运营策,尽一个幕僚的本分罢了。
所谓谷旦,不是公布圣旨的谷旦,而是出发解缆的谷旦。这段时候,朝廷表里死力筹办,到了现在已经统统伏贴,只等着那一日的到来便能够按部就班的解缆,从昆明直奔贵阳。
“孙可望就剩下戋戋数十骑,十几万雄师都没了,难不成逃回贵州还能咸鱼翻身不成?这时候,只要一纸手札,将交水一战的成果奉告,楚雄、永昌自可传檄而定,就算是王自奇之前有醉酒误杀晋王军中营将的罪恶,亦可由朝廷下旨告诫、惩罚,晋王这算如何个意义!”
“晋王病了?”
雷跃龙的心机仅限于父子二人的密谈之间罢了,倒是李定国那边,从昆明解缆,挟大胜之余威,一旦攻入楚雄府,端是一个摧枯拉朽,阵擒关有才,降张明志,紧接着攻入永昌府地界,直接便将王自奇吓得逃窜腾越。
“还是等蜀王返来的吧,蜀王殿下虽说武功不及晋王殿下,但是大局上还是能看明白的。如果两王能够相辅相成,为父等朝臣竭尽尽力,西南之事,仍旧大有可为。”
愣了半晌,永历便当着使者的面儿叮咛了身边的大寺人,并且要使者将他的原话带归去,与李定国说:“晋王劳苦功高,忠心耿耿,朕是须弥离不开的,万勿保重身材。永昌地处偏僻,倒霉养病,不如暂回昆明,将进剿事件交由部将卖力,朕也能够就近收罗晋王对军务、政务的观点”如此。
“与为父猜的没错,这是晋王在表示不满。皇上,还是更加信赖晋王的。”
与其子言至此处,雷跃龙便不再持续说下去,只是脑海中却闪现出了个动机来:“或许,是时候让陈凯入阁了,凭此人的本事,朝廷总会有更大的机遇吧。
楚雄、永昌在昆明以西,此中楚雄毗邻昆明,而永昌则已经深切滇西了。雄师在昆明稍作休整,李定国便率军西征。雄师鱼贯而出,永历天子派来送行的内阁大学士雷跃龙目送着雄师远去,回了皇宫复命,随后按例上值,一向到下值的时候才回到了家中,与常日里全无半点儿分歧。
“这不是甚么功德啊。”
进入十一月,李定国的追剿行动仍在停止当中,王自奇已经更加的走投无路了,就连所部兵马也开端呈现了流亡和降顺。
只不过,当下的情势,晋王和蜀王方才获得了大捷,风头正劲不说,有救驾的大功,天子也是更加信赖李定国的判定的。再加上朝中另有马吉翔、金维新、龚铭之流那一干翅膀,晋王府在朝中的气力之强,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内阁大学士能够触碰得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