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世人,徐静淼一指苍穹,厉声道:“我徐静淼为人顶天登时,当年金国铁骑南下,是我不吝本身引龙脉入体,方才击退金兵,这些年我坐镇西北,可曾让半个金兵入我大宋边境?”
徐静淼、韩均耀、魏斑斓三人贵为路经略使,陆秀夫也是户部侍郎,李越舟则是名震中原的今科状元,几人职位都是出色不凡,但是当他们面向那两位老者的时候,无一不是面露尊敬。
“徐大人。”
魏斑斓感喟一声,点头道:“我等明白。”
苏轼环顾世人,面色严肃,缓缓道:“如果他们只要当年合州一地,那老朽也不去多说甚么,但是现在他们占有川蜀宝地,又敢对我儒家脱手,只怕已有不臣之心,倘若让他们持续下去,只恐为我大宋祸害。”
这些人内里大部分都是站着,唯有七人是坐着,除了此次演说大出风头的李越舟、魏斑斓、陆秀夫三人外,另有重庆府路经略使徐静淼和荆湖北路经略使韩均耀,以及两位穿着朴实却脸孔严肃的老者。
“七大寇么?”王安石敛眉凝神,那人又是一笑:“以赵挺之谨慎的性子,恐怕不会只要这两位大寇,你也应当收到了一些谍报吧?”
耶律楚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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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悄悄点头,浅笑道:“该当如此。”
礼部尚书赵挺之!
辽朝东丹王耶律倍八世孙,金朝尚书右丞耶律履之子,现在的蒙古左丞相。
好半晌后,二人才渐渐沉着下来,对视了眼,赵挺之缓缓一笑:“他们走了,实在也好,毕竟接下来的事情,委实不太合适我儒家教义,不过所谓借刀杀人,刀子当然邪佞,只要操刀人充足朴重,天然能抵抗邪魔之气不受腐蚀,苏大人,觉得然否?”
世人都是面面相觑,能插手百家讲坛并和苏轼等人同屋交换,天然都不会是笨伯,也都听懂了苏轼和赵挺之的意义,但是这等战略当然不错,却和儒家教义不符,一时都有些踌躇起来。
不过除了那些豪门和不入流的士子,终究有资格入讲堂演说论辩的,却不过三十一人,此中又有二十八人都是宋朝高层,如荆湖南路经略使魏斑斓、宋朝今科状元李越舟、户部侍郎陆秀夫等。
以他们纵横宦海多年的经历,每次指导无疑都是如赐金石,让诸多讲手如获珍宝,以是这些日子来,儒家的讲说才气如此出色诱人。
徐静淼身为儒家后辈,哪怕贵为路经略使,竟然不随大流而痛斥世人,此举当然是不肯结党的自夸狷介,但是也让诸位儒士脸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