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相忆神采好些了,柳近才吱声:“相忆,不闹了,说闲事,既然你我已为伉俪,那妖山的部下不该离你太近了。”
“是吗?”
她瞥一眼,便说着:“柳近啊,你若想晓得哪个神官何事,问我不就好了?还寻甚么坊间轶闻啊,我可飞升几千年了。”
柳近哪能给她机遇,他将剑抵在她颈间,道:“相忆,是你先耍阴的,别觉得我体内藏着银针你便能够欺负我了,你夫君我还没那么钝。”
“你……”柳近疼的恨不得将牙嚼碎,说不出话,直至面色惨白了,许相忆才将他的穴位解开。
寂夜冗长,他不困乏,拿来一本神官轶闻录消遣消遣也不错,也省的他平常谁都不认得了。
听这儿,柳近心口绞痛,一脸肉疼道:“相忆,这一世我是百毒不侵之体。”
这地府老是昏沉沉的见不到日头,唯有殿内的灯盏照彻墨色的夜,顺带着暖了夜归人的心。
“你不也窃了吗?何况,你是惯犯,畴前也没少窃吧。”柳近道。
安知下一秒,许相忆像摆脱束缚的泥鳅,“嗖”的一下跑到他身后点了他的穴道,这穴道一点,体内的银针入骨,竟让他痛的想入天国。
“那倒不会,他阿谁级别的灵袋我也扯不坏。”说着,许相忆见榻上撒下陈旧的本书。
想这儿,柳近翻开第一页,上面带着大略的画像,画像虽草率,可他也一眼瞧出了,他念着:”庸华,安然神……”
“柳近!你不带这么玩的,你明知我力小,还这么对我。”许相忆这下子精力了,她想脱手,又没有机遇。
“在地府比在天庭待的安闲,至于为何,我也说不准,相忆你说呢?”柳近问。
许相忆又嗖的一下跑到榻上,一副慵懒模样,侧卧在榻上,玩味似的盯着他,半晌,才道:“柳近,说,你今后还敢不敢了?”
他也佩服,天庭地府甚么样的女人都有,琴棋书画知书达理能浑家的,再或者身怀气力交战疆场能并肩的,有很多,可他恰好摊上许相忆这刺头了。
“啊?那你不早说?唉实在也无碍,赵应敌那小子的银针好处多着呢,今后你就晓得了。话说,我这些部下中,属赵应敌那小子模样最周正,眼馋他大千年了,他入妖山前,我同他打了约,我说,只做主仆不成逾矩,他比你还古板,当真从未逾矩,悔死了。”许相忆唇角微扬,似新月般,仿佛忆起了甚么美事。
这丫头……竟如此骗他!
未待他接着念,许相忆便道:“庸华他没甚么出彩的,畴前在天庭时他就爱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道貌岸然,伪君子一个,不过他碰的皆是小事,他没天赋,震慑程度也就那样。说这我想起来了,先前在神女庙,他窃了夜檀姐姐的香,就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