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军棍比宫廷寺人们的廷杖要小很多,就跟后代浅显的拖把棍一样,可这东西却经不起当真!
“那他娘的还傻愣着干甚么?!”
林副千户转眼便是摆正了姿势,忙是恭敬对冯安世拱手道:
冯安世怎会不明白欧阳路的鬼心机?当即便冷哼一声,甩起了狗脸!
欧阳路脸都肿的跟猪头一样,满嘴是血,倒是只能哼哼,话都说不出来了。
“五十军棍服侍!”
他就晓得明天这两帮人必定会顶牛,却哪想到竟然会顶的这么刚啊。
“冯安世!”
世人都有些懵了。
刹时。
死道友不能死贫道哇。
冯安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转眼便变脸大喝:
令人头皮发麻的军棍声终究结束了,而此时的欧阳路,早已经昏死畴昔,比狗还狼狈。
泰山候在京营军中运营多年,明天真要有人把欧阳路给军棍服侍了,那也意味着,他在京营军中的前程根基也就玩完了。
顿时便是有人吃紧把死狗一样的欧阳路抬下去,又去请太医。
“混账东西!”
哪曾想,冯安世这废料败家子,竟然这么不讲端方的,真的是要跟他们撕破脸啊。
“这……”
“啪!啪啪啪啪啪啪!”
他这时终究明白,别看面前冯安世和欧阳路等人都是身份不凡,可,现在合法红的,是人家冯安世啊!
“欧阳路不尊我《大乾军律》,且是明知故犯!按律,当受军棍五十,罚俸三月!”
本来欧阳路的几个狐朋狗友,还想为欧阳路讨情呢,可一看到冯安世这疯狗般模样,就算到了嘴边的话,也全都是咽回到了肚子里。
“本千户数着呢,还差十八棍!明天就算天塌了,也有本千户顶着!打死勿论!”
“千户大人,这必定是分歧端方的。按我大乾常例,羽林卫每日早操,必须对主官行全礼!”
冯安世摸索了一下他的鼻息,这才淡淡道:
林副千户完整傻眼了。
转眼。
欧阳路怎想到冯安世竟然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涓滴不给他面子,怼着他就干!
不远处。
“呵。”
“还没有没有端方了?!林副千户,这就是我大乾羽林卫见上官的礼节?!”
如果放在平常还是林副千户当值的时候,他们天然不会一大早就过来,就算晚个个把时候,又叫甚么事?
卖力履行军律的兵士就算手抖腿也抖,可面对冯安世这般威势,谁又敢违逆?
“欧阳路!”
“谁要敢在本千户面前偷奸耍滑,本千户包管,绝对会送他去太液湖里喂湖神!”
冯安世这屁股还没坐热呢,第一把火就烧到了他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