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固然说!”
“那草民就说了啊?”宋兴和谨慎翼翼地说道,“王爷,这眼镜即便在西域,也是奇怪之物。草民为了获得它,已经倾家荡产了。如果王爷付出这眼镜的代价一万贯,草民就不枉走西域一趟了……”
戴上了眼镜的赵佖,睁眼看着面前的天下。
不过,宋兴和也是清楚的,赵佖给他的书画都是值一点钱的,毕竟是亲王,要重视影响的,买东西不给钱那算甚么事?
宋兴和浑厚地搓动手,奉承地笑道:“王爷要犒赏小人,小人是千万不敢受的。”
“咦,本王如何能看得清楚了?那是茶杯?那是椅子?这是吾儿有奕?面前这男人是谁?额,是了,是阿谁姓宋的!”
这就要说一下宋朝的王爷了,固然听起来很崇高,但实在也没啥实权。可毕竟是皇亲贵胄,是有食邑的。食邑有虚封和实封之分,亲王都是虚封,固然有一万户之多,但没有啥实际权力,只能遵循虚封的一户,每月给钱二十五文计算,随月俸向官府支付。
张正书这会倒是没有躺着,而是罕见地拿起新一期的《京华报》在审稿。
赵佖获得了这副眼镜,就仿佛获得了重生一样,他是千万舍不得罢休的。“但本王现在没这么多钱……不如,拿些古玩书画与你?”
申王赵佖一欢畅,就许下了这个承诺。
“爹爹,你现在能看清楚奕儿了吗?”
符合度百分百!
“小官人,那申王也太鄙吝了!”
“哈哈哈哈……你献宝有功,你想要甚么犒赏?不管是甚么,本王都满足你!”
人还没来到小楼,宋兴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不得不说,申王赵佖的藏品还是不错的,比如苏轼的字、米芾的画、黄庭坚的字,赵佖都保藏了很多。乃至另有唐朝时颜真卿、柳公权、欧阳询的真迹,吴道子的画,唐朝的青、白、黑、黄、花瓷……每一件都是佳构,只可惜宋兴和不识货,任由赵佖遴选了几幅书画,就当作钱银抵债了。
申王赵佖大喜过望,他瞧了那么多大夫,吃了那么多药,敷了那么多药汁都没有甚么用,现在听得本身的病有人能晓得是如何个回事,另有医治手腕,哪能不喜出望外?
宋兴和一愣,然后连连点头说道:“王爷所藏,必然是珍品!”
“当然了,这是草民本来定下的代价,想着要赚一笔的。现在为王爷分忧,是小人的福分,只需求五千贯,这眼镜就归王爷了。”宋兴和也是做买卖的妙手,他早就调查清楚申王赵佖有多少钱了。这个赵佖嘛,支出大抵每年一万贯摆布,但因为他也长于华侈,常常一年到头来也剩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