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正书笑眯眯的模样,章择脑筋里只要一个词:笑里藏刀!他总算明白了,张正书那里是甚么纨绔后辈,二世祖啊?这清楚就是一头狮子,在狮子大开口!只是张正书现在占着理,又有诸多人证在,章择不得不低头了。如果死撑着不低头,人家张家到开封府衙门一告状,章家就当即成了汴梁城中的笑柄。

章择的低声下气,张正书都有点不忍了。但他晓得,作为一个政客,节操甚么的是早就丢掉的了。别说其间没有其别人晓得,便是晓得了又如何?损不了一根头发的,归正他是一个清贵的寄禄官,又没有实权,不怕申明有污。只要章惇能坐稳宰相的位置,便可保章家无虞!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虚假着,章仿却不屑地别过了头。张正书把他的神采看在了眼中,倒是感觉好笑,心道:“一个衙内,竟然连戏都不会演,章家后继无人啊!”

章仿听了这话,黑着脸,给张根富、张正书拜了拜:“章仿自知有错,给张员外赔不是了!”这话说得含混至极,要不是当真聆听,还不知他在说些甚么。

“不碍事,不碍事……”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进厅堂,笑嘻嘻地说道:“哎呀,小衙内怎生还跪着?这地凉,免得着病了,快快请来!”

章仿是生在官宦之家,天然听得懂张正书话里的意义,到底是年青气盛,猛地站起家说道:“你莫要得寸进尺!”

手上却没有任何行动,心中甚是对劲地说道:“管你是甚么官,甚么衙内,现在还是做了我孙子罢!”

章择也听出来了,这张小官人,实在就是打着主张要好处。确切,这张家临时没有报官措置,如果报官了,章惇说不得都要掉层皮。有碍于此,章择只能挑选承诺张正书的前提了,不管是甚么前提。

张根富“吓”了一跳,嘴上连连说道:“折煞我了,折煞我了,小衙内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赔过不是后,两家好似从无嫌隙一样,谈笑风生起来。

这就是张正书的阳谋了,拿捏着章家的七寸,任章家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并且,只要章惇在这个宰相的位置一天,章家的人都要对张正书客客气气的。乃至,连张正书的安然都要包管——如果张正书出了甚么事,锋芒就全指向章家了。没体例,谁叫张正书是把章家获咎得最惨?如果张正书有甚么冬瓜豆腐,统统人第一反应就是:章家杀人灭口了!到时候,章家便是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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