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上,韩狗儿敢来这里,绝非是一腔孤勇的。要晓得,昨晚他乃至没敢睡觉,紧紧地记着了张正书教给他的话,乃至不厌其烦地玩着角色扮演的游戏。要不然,你觉得韩狗儿第一次见了天子,见了那么多相公,竟然还能侃侃而谈?美满是练习的成果!
“空口无凭,证据安在?”
有了平静的表示,天然还是不敷的。要想扳倒蔡京,没有真凭实据想都别想!幸亏皇城司够给力,而蔡家做事确切不太松散。或者说,蔡攸阿谁纨绔做事,非得留下一点点尾巴让别人抓住才甘心。
“哼,仅凭这些就想治老夫的罪?”
韩狗儿从那堆左券、文书里,找到了一份做了标记的,递给了彭元量。要晓得,韩狗儿但是不识字的,如果不做暗号,韩狗儿底子没法从那么多左券中找到那份状词和证据。彭元量仓促地扫了几眼这份状词,被内里的激昂的语气给吓了一跳。不敢多想,赶紧弓着身子走到赵煦面前,恭恭敬敬地把状词和证据递给了赵煦。
蔡京额头上的盗汗都要下来了,幸亏他的演技极佳,假装瞠目结舌地说道:“陛下,老臣未曾熟谙他啊?!”
听了这话,赵煦反倒是安静了下来。
这副《千里饿殍图》一举达到了两个目标:一是陷蔡京于不忠不义的地步,二是证了然开封绝非安然之地。总的来讲就是一句话:把蔡京干掉,然后兴建城池!
蔡京颤巍巍的双手,翻开了那副《千里饿殍图》,这副《千里饿殍图》,天然不能和野史上的相提并论,要晓得,汗青上的《千里饿殍图》是王希孟,画了这幅画后就被宋徽宗赵佶赐死了。而张正书用的是漫画的格局,一座城一座城地画了下来。说是千里,实在只是几座城池罢了。但就是如许,代表性也很强了。
绝杀,这就是绝杀,不管蔡京说甚么都好,在这个杀伤力极大的丹青面前,他底子没有抵挡的余地。别说蔡京了,就算是全天下的赃官绑在一起,怕也撼动不了赵煦的决计了。蔡京有点寂然,他输了。因为轻视敌手,蔡京吃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亏。
要晓得,赵煦的本意,也不过是敲打敲打那群自命不凡的文官罢了。这些文官是典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货品,恩威并施是每一个天子都必须会的,也算是一种帝王心术。施恩过分,臣子会得寸进尺;严肃太过,则臣子成了天子的回声虫。唯有恩威并施,胡萝卜加大棒,才气让底下的臣子完整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