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刀是乌兰妃用过的,是她们族中的圣物。在张家口办事那次,它曾经救过我们的命。”
“就是有,咱也不清楚呀”,李强吃了口菜,“咱这村庄才三百多年,这凤凰坂可不但三百年。我在县里事情的时候查过县志,底子就没查到它的来源。就教了文史馆的同道,听到一个传说,说是明朝的时候有个钦天监的官员来这玩过,说此处如凤凰展翅,风水极佳,后代必出贤士之类的。”
“曾先生可别这么说,老陕没别的,就是心眼实在”,李强看看儿子,“你帮过李力,他都跟我说了,该说感谢的是我们老两口。”
“民气便是天心,若说天心,善恶都是赋性”,凌晓雅看看我,“当年秦穆公与贤臣由余有一段典范对话,议论礼乐治国与有为治国孰长孰短,小七爷能够记得?”
“这里少,总也有吧?”我问。
“凌教员这是在点我”,我一笑,“我会重视的。”
“三位也是来找那些人的?”李强问。
“因为一向在用。”
她会心一笑。
我内心一动,“钦天监?”
第二天上午,我们解缆前去户县。
我一笑,“穆公曰,中国以诗书礼乐法度为政,然尚时乱,今戎夷无此,何故为治,不亦难乎?”
“别夸我了,把稳我找不到北”,我顿了顿,“实在所谓蛮夷的治国之道,更合适我们道家推许的有为之治。贤人制礼作乐,为的是君子心,民气稳定则社稷稳定,图的是个长治久安。草原民族则分歧,他们更率性,因此强则极强,却难悠长。这也是保存实际决定的。就像蒙古民族,以游牧为生,居无定所,自在无忌,但是一场风雪,就能让他们落空数百头牛羊。在如许的天然坏境下保存下来的民族,挑选的必然是刁悍的保存哲学,而不是荏弱的贤人之教。保存形式决定三观,这个说法应当靠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