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坐在普泓上人右边下首的一个和尚,看去很有些古怪,鬼厉之前从未见过,但看他面庞干枯,神采焦黄,竟彷彿是将死之人的气色,而衰老模样,更远远赛过了普泓上人。只不晓得这位是谁,但能够与普泓、普方两大神僧平起平坐,明显也是天音寺中了不起的人物了。

鬼厉点头道:“是,但不知方丈大师要鄙人如何?”

法相笑道:“便是在你我脚下了。”

法相淡淡一笑,道:“天音寺中,只要施主情愿的,统统去处施主都但可前去,并无所顾忌的。”

鬼厉摇了点头,道:“当日青云山下,大师等已救了我一命,而后在这里,大师更助我解高兴结,实是感激不尽。只是鄙人毕竟乃是魔教中人,长此下去,未免有伤贵寺清誉。”

说着,法相纵身跃下,法善也随即跟上。

“张施主,起来了么?”

此中有一些人家还带着孩子一起前来朝拜,孩童天真,在这山路上反而并不感觉疲累,很多少年都前后腾跃跑动,一派兴高采烈的模样。

与六合造化比拟,人竟纤细如此!

他冷静聆听着婉转钟声,彷彿那声音飘零的处所不是屋外广漠六合,而是在贰内心,乃至他有那么一种感受,这钟声,原是为他一人而响的。

普泓上人面色寂然,道:“此法实在简朴,说白了,不过乃是以我佛神通佛力,无边慈悲,来降解这人间统统戾气罢了。在我天音寺后山有一处无字玉壁,高逾七丈,光滑似玉,传说当年天音寺祖师便是在那无字玉壁之下悟通佛理,由此初创我天音寺一脉。”

鬼厉心中有些惊奇,却也没说出来,倒是法相想来细心殷勤,看鬼厉脸上隐有惊奇之色,推测一二,便笑道:“张施主,你但是在想这无字玉壁为何如此之远?”

普方面色变了变,合十道:“师兄经验的是。我并非对这年青人有所成见,实是想到当年……当年我们师兄弟生离死别的模样,心头哀痛,实不欲再看到他再走上歧途。小弟讲错,请师兄惩罚。”

鬼厉沉吟了半晌,点头道:“是,实在也不是甚么大事,主如果鄙人在此已打搅多日,眼下伤势好的差未几了,实不敢持续叨扰。”

鬼厉一怔,法相已然笑道:“我们下去吧!”

法相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鬼厉忍不住诘问道:“哦,厥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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