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娘赶紧道:“阿弥陀佛,娘娘是最有福分的人,可千万莫要说如许的话。”
“拜一拜又并无大碍,总归是聊胜于无。”裴钊含笑答了一句,裴铭亦拽着她的袖子撒娇:“阿铭也想为小侄子和皇嫂做些事情啊,先生说那棵树可奇异啦,阿铭带着一大堆好吃的去给树神娘娘,让她保佑皇嫂!”
“不是朕仁慈,是皇后同朕说了好几次。”裴钊淡淡道:“皇后如此看重你,你此后万不能孤负这份恩典,定要更加经心为她办事,你可免得?”
不是惩办?倘若不是惩办的话,莫不是要......童和下认识与端娘对视一眼,在她眼中看到了与本身不异的惊惧,他想起方才裴钊所说的“罪该万死”四字,终究恍然大悟,赶紧道:“老奴免得,请陛下放心!”
端娘的手微微抖了抖,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提及那几个始作俑者,童和顿时变了神采:“疏影园里那两个丫头临时不提,光说朝阳殿里那小兔崽子,委实可爱得很,他约莫觉得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说出去也没有干系,这才大着胆量到宫娥面前去说嘴,他也不想想,即便此事并不牵涉到娘娘,可他这般已是罪无可恕!陛下要他的命,一点儿都不过分。”
那直讲赶紧道:“至公子此言真是折煞小人了,畴前在国子监时小人承蒙四公子多番顾问,现在苏府有难,小人自是义不容辞。”
啧啧,这位兄台说的这句话委实霸气侧漏,不过他是天子,说出这类话也没有人敢反对他。苏瑗见裴钊含笑看着本身,脸红了红,正要想个别例说些别的话引开他的重视力,成果都不消她操心去想,裴铭就“蹬蹬蹬”跑了出去,手里捏着张宣纸,见了她就镇静地叫:“皇嫂!”
“公公多虑了。”端娘忙安慰道:“陛下和娘娘并未见怪公公,这是对公公的看重,亦是公公的好福分。”她想起方才的景象,不免心不足悸:“也难怪公公惊骇,就连奴婢都心惊不已,且不说这桩事情有多么严峻,光是陛下方才的神采,就已经让奴婢胆怯了。”
苏瑗内心甚是打动,便点了点头,归正裴钊说得也有事理,拜一拜就算没甚么好处,总不至于会有坏处吧!刚好此时裴铭的点心吃完了,上来添置的宫娥听了几句,便笑道:“陛下,娘娘,奴婢大胆多一句嘴,奴婢进宫前常听母亲和家里的婶婶们说,城外那棵槐树确切很有灵气,有孕的妇人如果前去参拜,保母子安然不说,就连生下的孩儿也格外聪明结实,即便妇人不去,这做爹爹的前去参拜,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