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叶景之含笑点了点头,深深地望了苏瑗一眼,那目光中有太多意味不明的东西,这一幕落在裴钊眼里,只教他感觉非常刺目。

苏夫人幽幽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那样的目光,他实在过分熟谙。

叶景之:“......”

叶景之心中模糊约约起了个动机,可这动机实在过分荒唐,荒唐得让他惊骇不已,此时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他站在暖融融的长乐宫内,却有如置冰窟之感。苏瑗见他这副模样,想必是怕极了,只好打个圆场:“阿铭本日的画已经好了,叶先生先下去吧。”

安洳仪下辇时不由得昂首看了一眼那块夺目标金丝楠木匾额,不知为何,心中甚是发急,幸亏本身的夫君苏琛早就在正厅等着她,指尖被他暖和的掌心握住,这才稍稍结壮下来。

看着裴钊远去的背影,苏瑗内心非常懊丧,看着裴铭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样,只好耐着性子哄了好久,好轻易让裴铭晓得了“皇兄只是表情不好,并不是讨厌你”的事理,正要松一口气,云萝却大惊失容地从外头跑出去,神采焦心,声音颤抖得几近变了调:

裴钊顺手拿起案边的宣纸看了看,不动声色道:“就是这个?”

苏仕神采立即警悟起来:“如何?”

叶景之走后,她一面轻声哄着将近哭出来的裴铭,一面问裴钊:“你如何了?内心有甚么不欢畅的么?”

“媳妇不感觉委曲。”安洳仪正色道:“媳妇嫁给了三郎,就是苏家的人,不管父亲他们想做甚么,媳妇都不会有贰言。”

自从这大明宫中换了仆人,她便感觉格外心惊,又或者说,苏家满门无一不心惊。

裴钊悄悄攥紧了手掌,低声道:“我另有些事情,先回朝阳殿了,等明日再来看你。”

叶景之说了句“多谢太后”,却仍然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裴钊看了苏瑗一眼,冷冷道:“太后都叫你起来了,你就起来罢。”

苏府就建在朱雀大街正中,畴前乃是前朝的摄政王府,非常都丽堂皇,后又由大曌的建国天子穆宗亲身下旨赐赉苏家做府邸,连匾额上的“苏府”二字都是由穆宗亲笔所写,实在是圣恩眷隆。

苏夫人踌躇了一下,还是轻声道:“我想约莫是我想错了,老爷放心,即便真有甚么,也不影响老爷的事情。”

苏瑗头疼地扶额:“等你学完了画画,教你皇兄到国子监好生给你挑一个博士,免得你乱花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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