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夫人做了这么久的伉俪,夫人莫不是还不体味我的脾气么?不过,既然宫里下了旨,阿瑗又喜好,这点心,夫人还是还是送。”见苏夫人神采一变,又赶紧道:“夫人放心,你尽管做就是,为夫毫不再插手半分。”
她一面说着,一面已经跪在苏仕面前,含泪道:“老爷莫非忘了,阿瑗刚出世的时候老爷是多么欢畅?我们的五个儿子,谁都不如阿瑗得老爷喜好,那是您最心疼的小女儿,老爷果然忍得下心么?!”
裴钊学着苏瑗的模样捏捏他胖乎乎的脸,含笑道:“欢畅,你母后说甚么我都欢畅。”
苏夫人笑着同掖庭令说了会儿话,待人走后,踌躇了半晌,还是屏退了下人,绕过府内花圃,走到苏仕的书房外,见门外并无仆人扼守,心知苏仕约莫是在里头和儿子们商讨大事,便悄悄扣了扣门:“老爷,是我。”
苏夫人待要开口,外头却俄然喧哗起来,安洳仪房里的小丫环径直冲了出去,满头大汗,连话都说倒霉索了:“老爷夫人......三夫人她......三夫人见红了!”
“唔,为了让我们欢畅啊,就比如我说你很聪明很威武,是一个像你皇兄一样出众的男人汉,你莫非不欢畅么?”
掖庭令道:“本日十三殿下从资善堂返来,说是必然要见叶夫人一面,这不,奴婢们昨日连夜到叶大人家下的旨。”又笑着恭维道:“叶夫人如许的好运宫里谁不恋慕?也就只要生在苏相家,有幸服侍夫人和太后,才有如许的福分。”
她来报信时,苏瑗和裴铭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思考着该走哪一步才气将裴钊一网打尽,听到这个动静天然是喜不自胜:“是么,那我嫂嫂如何了?”
“那是我们的孩子,不是棋子!”苏夫人热泪滚滚:“老爷,方才宫里又来人教我做点心送出来,你不能如许狠心......老爷,妾身嫁给老爷几十年,向来对老爷言听计从,只这一件事,求老爷不要再逼迫妾身做如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