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因为是外男,带进后宅的时候,被蒙了眼睛,实在有些晕头转向。
陈信神采一白,固然他早就推测此事怕是有些波折,但也没想到会丢掉做了十几年的差事。
唐二少摆摆手,“你常日还算行事稳妥,账册也不必查验了。出了这个门,就好自为之吧。”
但不等他说话,唐二少爷却上前笑道,“高内官,真是劳烦你久等了。这狗主子本来是我暮年在路上碰到的,因为看着还算浑厚就留在铺子里做活儿,并没有签卖身文书,就收进唐家。那里想到他竟然私带货色售卖,惹了小郡主不快。我已是把他撵出唐家,请您必然带话给公主殿下,该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不消顾念唐家。”
隔壁两个客人好似是某个府邸的采买管事,一边抱怨主子难服侍,一边提及京都不如江南繁华,采买不到好东西。
唐二少不知为何,俄然心头狂跳起来。莫非他犯了甚么大错?
“谢公主。”
好不轻易盼到小郡主寿宴的凌晨,陈信实在耐不住烦躁,就去了他打理的布庄,带着伴计盘点一下库房,又服侍几个上门的熟客选了几匹绸缎,日头就升到了头顶。
“哎呀,你们都在说甚么呢,从速问问他,那兔子另有没有,我必然要一套。”
但即便是个掌柜,他也不是没有半点儿傲气。
好不轻易停下,跪倒,没有等上半晌就听得身边俄然热烈了起来。
陈信也是欢乐这两个公主府的管事还算好说话,又酬酢了半晌就喊了小伴计给二人新换了茶水滴心,然后敏捷出了茶馆。
“闭嘴,蠢货!”唐二少恼得瞪了眼睛,抬高声音骂道,“唐家是威远侯的姻亲,但威远侯夫人只是老三一小我的姨母,不是我的!如果获咎了公主府,威远侯夫人如何会出面保我?不踩一脚,替老三断根敌手就不错了!”
公然,少女们没吵几句,就被一个慵懒的妇人之声拦了下来。
两人说着话,都是愁得拿了茶水当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先前多长了个心眼,进城时候就打发跟车的小伴计把那十六只箱子送回了本身的私宅。并没有送到唐家前院临时落脚的倒座房,现在取起来也便利,很快就带着家仆搬了一只箱子到茶馆。
两人喊了小伴计帮手抬了箱子,一起回公主府去了。
陈信的双耳几近竖成了兔子普通,待得听完这些话,倒是完整放了心。
那两个管事对视一眼,都有些吃惊,但事乃至此,又确切寻不到好东西做寿礼,因而就抱着尝尝的心态请了陈信坐下,扳话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