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金低着头,眸子却在不断地转,宫厚是真的,是活的,他还是那么强,她不是重生了,不是,是直接撞上了他……脑中一幕幕飞过,令她分不清楚是真是假是虚是幻,但有一点刻骨铭心,就是她的死。她再也不要那样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得活,她得摆脱宫厚。但如何摆脱他?
望着抽泣的潘金金,宫厚眸子里色彩变了又变,虽几近肯定潘金金是重生的,却还需求再确认一下,他缓缓让神采放松下来,故作不测和吃惊道:“你做错甚么了?”
宫厚!
想到这里,男人眼也不眨地盯着怀中的人,悄悄等她醒来。那一贯为他器重,被修真之人奉为吉利物的独角兽也没被勒令埋没起来。他记得,宿世她就很喜好这头独角兽。
不好,他忘了潘金金此时不过方才筑基,又故意疾,一不留意脱手重了。
“宫主,我错了,是我错,都是我有眼无珠、倾慕虚荣才铸成大错,我现在已经知错了,求宫主开恩饶了我,从今今后我都改了,真的改了……”潘金金哭道。
“师父、圆罗前辈、青焰前辈、星罗前辈,弟子见过各位前辈。”蓦地,宫厚双手合在了一起,沉声恭敬道。
对,就这么干。
但这么说,哪怕是在梦里,仿佛也有点轻浮。
诡异的是潘金金毫不粉饰,行动亦文雅迟缓,盯着他道:“小白脸,你也有落到我手上的时候?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我想各位前辈都能看出来这位女人有点神态不清。”宫厚指着潘金金又道,他不疾不徐,气度安闲,眉宇间披发着一股明朗正气,无形中令人佩服。
五百年就能成为昊天境数得着的化神期妙手,宫厚心智可想而知,他几近一念间就抓到了关头之处,低头望着扑在本身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潘金金,脑筋在嗡嗡作响,她也是重生的?那她为甚么要向他认错,上辈子她但是到死也没吐出半个“错”字,如果她早早认错,他一定不……
潘金金的睫毛动了动,她迟缓地展开了眼。
说时迟当时快,就在素手撩开袍衩伸出来狠命一捏之时,宫厚一把推开潘金金站了起来。
这一声下去,震的梅林里都有反响,近处花落如雨扑簌簌的。
宫厚猛觉心尖一颤,两辈子了他才晓得他本来是介怀的。
潘金金想到此处,甚么都不再想了,抓住宫厚的袖子撕心裂肺喊道:“厚哥哥、夫君、宫主!金金错了,金金有眼无珠,被西门长青那狗东西勾引,同他做出轻易之事,在云州仙府呆了三年!出了云州仙府,我就悔怨了!厚哥哥,我发誓,我今后再也不给你戴绿帽子了!你就谅解我吧,谅解我吧!我们今后好好的过,一年一个,两年抱三,我要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