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的劫数，与其他几家比起来，竟还是好结局。
谢雯又瘦又弱，若去了胶东，亦不会活得太久，说不得在途中就会丧命。
“有你陪他过余生，也是他的福分。”
母亲谢雯更因牢里的潮湿落下了隐疾、风寒腿，余生都得受此痛苦。
莫恒之从未像现在如许感觉失利，身为男人，他护不了妻儿。
以母亲、mm的身子，恐怕不等到达发配地，就得死在路上。
世代为昌，世代为奴，这是五代以后也是如此，永乐再赦，就像一个谩骂。
有人连连让步。
（续上章）……要许人家，也只能嫁给罪民，生的后代是罪民……”
“莫敛之，你是不是疯了？”
谢雯身后的两个少女齐齐下跪，“父亲，你与母亲和离吧。这三年，我们在牢里吃的苦还不敷多，你看看mm，她已经十五了，长得就像十一岁的小女人。父亲，你就当是不幸不幸我们……”
他道出他们熟谙的江南王谢世家。
“这些家统统二十岁以下女眷送入官乐坊为妓，十五岁以下男丁阉为内侍，十五岁以上的男人尽数斩首，二十一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女眷送入虎帐为妓，三十岁以上者贬为官奴，且为妓者世代为昌，为奴者世代为奴……”
如许的究竟，不得不令他们惶恐。
能有家人讨情挽救于危难，这是一种依托。
谢霆持续道：“乱世天下，识时务者为豪杰，而现在天下已经一统，没有后晋、西魏，只要一个朝代――北燕！落到本日的境地，这是你们莫氏自找的，朝中那些被你们杀了父亲、儿子的大臣，又如何会让你们活得好？”
谢雯对两个女儿道：“给你们的父亲、长辈磕一个头，今后以后再不能见。”
莫赦之抱住牢门上的雕栏，“谢霆，我是皇后的表兄，你与皇后捎句话，我们错了，求她赏我们做良民，我们做良民……”
他们是北燕的钦犯，被贬为五代罪民。
改朝换代，不在有前晋，也不会有前晋的江南世家存在。
莫恒之抬头而望，“莫效之、莫则之，是你们害我福州莫氏。如果不是你们，父亲如何会与北燕抵当……”
mm们能够分开，但她是男丁，倒是不能拜别的。
谢霆不再说话，而是伸手扶住谢雯，“二妹，我们回家。”
五姨娘嫁人了，她又过上了好日子。
谢雯的两个女儿跪在地上，不断是叩首，脑袋起起伏伏，没磕几下，最矮小的阿谁一声痛呼厥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