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慬感慨南晋官吏轨制混乱，一些偏僻处所乃至拿太守、刺史当作了世袭的官职，家传父，父传子，子传孙……
“果然是你！”
陈蘅道：“大舅教养子孙的端方重，三表兄若回绝，大舅就能当场发作。外祖父、外祖母的话大舅很少反对，可不像莫二郎主。”
“不是你，那也是朱雀。”
她从童试的秀才，到秋试的举人，再说到春闱大考的春试、殿试，由天子钦点前三甲，第一称呼状元，第二称呼榜眼，第三名为探花；第四名则为传胪脍，从第四名开端，这些人写在第二张大红纸上，称为进士，名额由天子定；第三榜则定为同进士，仅次于进士……
他干脆回到暖榻上，梦里，他正在金殿钦点状元。醒来时，陈蘅正坐在暖榻前，将凝出一枚标致的血珠送到他的嘴边，“快吸了罢，我一会儿要习武练剑，你不指导指导我？”
陈蘅冷声道：“如若你们没有害民气，又怎会被人所害？”
来宾们散尽，只要外埠的姻亲、世家过夜客院。
豪门士子不是世家王谢的门生，就是半子，还不是与世家大族有了连累。
莫香芝亦不唤人了，直接冲着陈蘅大吼着，那眼神喷着肝火，似要将她烧成灰烬。
“你早前但是很不乐意学的，现在倒是自发了？”
慕容慬微微一笑，将为她掖好锦衾。
莫香芝手臂一抬，指着陈蘅，突地，手指变巴掌，一巴掌扇了过来，行动之快，陈蘅竟毫无防备。
从科举，陈蘅又说到了晋升、考评的轨制，从考评等次，再到晋升前提等。
入仕的是莫大舅、莫二舅便罢，就连他们的儿子都是入仕的，可一向敬孝父母膝下的三舅，在外跑商最辛苦的四舅，他们二人的儿子并未入仕。
慕容慬道：“举荐入仕，获益的皆是世家大族，家属越大，人丁越多，获益越多……”
陈蘅持续解释道：“就是层层通过招考提拔，先是童试，在县一级的府衙由县令、县丞监考。可新设一个县教谕的官职，此官专门卖力教养百姓，为朝廷培养人才。通过寒窗苦读后，每三年或四年一次，停止县试……”
久不见人应，慕容慬垂首细看时，她已熟睡，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昨日我一向在寿宴上，出了过后，方去的男宾院，怎会是我做的？”
“考落第人，则能够免除更多的良田税赋，领到更多的布帛粮食，对于表示优良者，亦可补缺小吏。”
她一语说出，心下微怔，是了，冯娥与她谈天时，说过后代的事，科举是在一个叫“大凤朝”时初创的，她忘了问，归正那是后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