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君耐着性子听完,方吃紧的道:“陛下不好,既然大臣们都在,承乾宫里必定会派人来请本宫畴昔,你速速去外头守着,若承乾宫来人,立即报我!”弦意皱眉道:“主子一听到动静就着人去探听了,崔佛海崔大伴倒是先派人去了兴庆宫,又派人去了荣亲王府。”
话一出口不免心中一凛,怎地连这话都说了出来?上官颜夕只感觉这不是一个好征象,唯恐再这么不知深浅下去,有朝一日不分场合把甚么事都说出来了那可就糟了。
那院使躬身回道:“陛下舌苔既薄且滑,脉息紧滞浮乱,气逆……”李后不耐烦的打断他,“谁和你背医书呢?你只奉告太子和哀家,陛下现在环境如何了?”
易少君顿时感觉身子都酥软了半边,差点站不稳。
弦意躬着身子,并没有看清楚易少君面上的神情,只是道:“殿下莫要忧心,陛下乃真龙天子百神庇佑,定然能够逢凶化吉。”
既然一开端假做不知,就要装到底。
玄夜并没听出来这句话里有任何不当,毕竟重生这类匪夷所思的事谁能想到?还觉得不过是一句浅显的牢骚罢了,便了然的点头,“那确然不是甚么好人,做过的恶也不止这一桩。”
易少君听了,脸孔变得狰狞起来,“好!好个崔佛海!父皇且还没如何呢,他的心机先昭然若揭了!”
易少君闻言心下大定,李后定然也是得了动静赶畴昔的,既然有她在,就算国主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怕那潘妃矫诏。
且说易少君正待在书房里看一些文书,筹划打击上腾的事,弦意仓促从外头走了出去,躬身回道:“殿下,承乾宫里传来动静,陛下方才跟大臣们议事的时候俄然晕畴昔了。”
“不知父皇的旨意,是如何说的?”他摸索着问崔佛海。
崔佛海心底也是暗恨不已,国主这厢昏倒,他第一时候去奉告了潘妃,又派人去找易少群,打的主张也是若国主就此不醒,便矫诏让易少群即位,不想李后不知从那里得了动静,竟然立时就赶了过来,当下就命他去传易少君。
这段光阴国主身材不好,偏那潘妃又经常奉侍摆布,易少君不怕别的,谅那潘妃母子也没才气逼宫谋位,他怕的,是潘妃趁着哪天国主出个不测假传圣旨,直接矫诏让易少群即位。
崔佛海一怔,过了半晌方渐渐的答复,“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易少君点点头,一时也说不清是绝望还是如何的,只晓得父皇无事,这类煎熬的日子还不知要过量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