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夕端坐榻中,口中只道:“你且别总这么跪着,你且起来,免得孩子本来没事,却让你给跪坏了。”秋水听了这话不敢再跪,仓猝扶了桌子站了起来。
秋水先道了谢,方委委曲屈道:“奴婢……”忽又想起上官颜夕的话,忙改口道:“臣妾吃那太病院开出来的安胎药,本来是日日吃着的,感受腹中也舒畅了好些,因一贯都是吉儿奉侍了臣妾吃药,我们两个也没发明过甚么不当。”
上官颜夕含笑叫起,又含笑对秋水道:“你身子不好,又出来做甚么?便是要贺,也不差这几天,待你产下孩儿,贺你的还在背面呢!”
秋水心中一凛,顿了顿方笑道:“奴婢对殿下老是忠心的。”
秋水沉默很久,方躬身下拜,“是,臣妾服膺殿下教诲。”
玉梓听这话很有些不对,奇道:“这又是如何说?你晓得些甚么,趁早奉告我们,好多着呢!”
碧痕抿抿唇,才道:“前几日,我偶尔听秋水身边的吉儿说,有人在安胎药里放了点东西,是放心关键她呢。”
上官颜夕却指了一只绣墩道:“你坐,有甚么事你便直说,只要不离谱,我老是要给你做主的。”
她顿了顿,面上现出些惧意来,“谁知一日吉儿熬药烫了手,那药便是祥儿端了出去,谁知祥儿闻到那药味,便说味道不对,找了药渣来,说是内里添了红藤萝。”
上官颜夕笑道:“若论到福分二字,在坐各位将来都是有的,便是现在,既有幸服侍了太子,那福分也是不小的。”
秋若道:“听着也是件希奇事,便是放了甚么,秋水又如何晓得?莫非太病院里还会有人跟她通风报信不成?”
待得宴罢,大家散去,秋水倒是没有回本身的院子,而是挨挨擦擦的跟了上官颜夕去了栖梧殿。玉梓背了她对碧痕道:“不知她这会子跟了来做甚么?难不成还希冀殿下再汲引她?”秋若在一旁插言道:“她也是殿下身边的旧人了,你们又何必老是针对于她?”
上官颜夕拿眼在席上一扫,却又笑道:“我闻知二位夫君院子里,另有几位侍寝的宫女,虽说没甚么位分,到底也是太子身前的祗应人,不好漏了她们。”
此时秋水正跪在上官颜夕面前,哀哀哭道:“殿下救救奴婢腹中的孩子。”
上官颜夕一笑,“母凭子贵,子因母贵,你若老是如此,小皇子生下来却又如何自处?当日册封于你,当然是你延育子嗣有功,更多的却也是要给你腹中的孩子一个别面,你千万莫要孤负了这份面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