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又给至公子让座,又命绿衣去倒茶,忙得花团锦簇。
玄夜立即推开绿衣,整了整衣冠,绿衣心底暗恼,却也不敢冒昧,那大爷早已出去了,他身上穿戴暗紫色织金绣五爪金龙的锦袍,头戴一顶赤金镶红玉三梁冠,冠上绾了一枚金簪,两边又垂了璎珞,非常繁华富丽。
至公子开朗大笑,“好说,好说。”他满面笑意看着弟弟,“倒是你,甚么时候把你那美人儿叫出来给大哥瞧瞧,究竟是如何的绝色,竟让我车池国的二皇子甘心挨打。”
玄夜却并不伸手去接,尽管看着绿衣,狭长凤目里一片满满春意,绿衣羞不成抑,只听玄夜道:“你喂给爷喝。”
他声音降落动听,听在绿衣耳中便带了非常的魅惑,绿衣只感觉身子都酥软了,站也站不稳,整小我软倒在玄夜怀里,他周身淡淡的沉水香气包裹着她,绿衣沉浸此中,气味不免混乱起来。
她一面渐渐的把那小茶杯凑到玄夜唇边,一面伸出纤纤小手,渐渐摸索至他腰间,在犀角白玉銙带的银质包边带扣上悄悄一按,玄夜早已抓住了她的手,低低笑道:“小绿儿倒是等不及了?”
玄夜听了这话,羞赧道:“倒也不是如何的绝色,只是对了我的胃口,不免有些放不下。”此时刚好绿衣倒了茶过来,玄夜便命,“去让珠娘换了衣服过来,见见大爷,如此待会儿我为她挨打的时候,也好有小我帮我求讨情,让那板子落得轻些。”
至公子目光闪动,盯着玄夜看了半晌,才嗤笑一声,“你对底下这些主子倒是更加宽大了。”
他身后跟出去一个五十摆布的老者,面白不必,穿一身靛蓝棉袍,看上去似是一个管家,躬身笑道:“大爷既然过来,主子不敢怠慢了,主子一向在外头服侍,并不晓得爷书房里头的事儿,不想竟是打搅了爷。”
本来这玄夜真名夜子玄,便是车池国国主的次子。他的大哥,便是车池国太半夜子墨。
此人看着不过二十几岁年纪,身材高大,一张白团团的脸儿,看着却甚是倨傲,面上神情说不出是喜是怒,声音里却带实在足的调侃:“我原是要悄悄的走了的,免得打搅了你的功德儿,不想这狗主子竟叫了起来,倒坏了你的兴趣。”
绿衣承诺着去了,过了好大一会儿,夜子墨已饮过了三盏茶,珠娘才在绿衣带领下步态袅娜的走了出去。她进门先摆布一盼,一双妙目带了实足的风情,饶是夜子墨见惯了美人,却也在心底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