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说出一名大臣的名字,玄夜已经不断叩首,大声道:“儿子不肯娶妻,还忘爹爹成全!”

夜子墨便对玄夜笑道:“好个美人,为她挨打,到也不枉了。”玄夜倒是板起了脸,问那珠娘,“既是唤你来拜见大爷,何故迟延至此?竟劳大爷久等!”

玄夜听到孃孃两个字,一刹时如骨鲠在喉,面前亦有些恍惚起来,他怕给人瞥见,死力稳住身形,低了头冷静闭了闭双眼,待得再展开时,眼底又是一片腐败。

国主嘲笑道:“现在风寒但是好些了?朕若不问起你来,你这风寒是不是迟迟不肯好啊?”

国主冷哼道:“你既无话可说,很好,朕立即派人,将那妓子打杀了,你要侍妾,便让你孃孃赐你两个宫女也就是了。”

至晏安宫回廊下,二人又略正了正衣冠,这才肃容肃立,冷静等待国主传见。斯须,便有一名内监走出来,浅笑对二人道:“陛下有旨,传见太子与睿王。”

暗忖怪不得红衣败下阵来,却本来公子爷喜好如许的贱货!

“如此,玄已是感激不尽。”

玄夜不敢吭声,国主从案头撂下几本折子,刚好扔在玄夜脚下,怒道:“你身为亲王,却日夜流连在外,现在倒好,竟然纳了妓子为妾,还公开带入王府,你说,谁给你的胆量?”

他干脆站起来走到玄夜面前,负了手低头看他,“弹你的折子堆起来到比朕的桌子还高,能做到这一点,倒也是你的本领!”

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恼意。

绿衣见她如此不要脸,不免又瞪大了眼睛。玄夜笑道:“如果无事……”话未说完已被珠娘一口打断,“无事便早些来,有事便晚些来,如果不来,奴家但是不依的。”

夜子墨实在料不到玄夜竟荒唐至此,为了一个妓子竟连媳妇也不娶了,目瞪口呆之余又感觉好笑,怔了好半晌才道:“这下可好,你纳舞姬的这顿板子还没挨呢,又记下了一顿不肯娶妻的。”

兄弟二人一起上了轺车,直行至皇宫东门华越门方下车,步行穿过华安门,晏安门,方到了国主平常起居地点的晏安宫。兄弟二人一起低声谈笑,看着便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珠娘喜得先行了个礼,站了起来又道:“大爷既有这份儿心,何必还让我们二爷挨打呢,直接讲讲情面,免了这顿打,岂不是好?我们二爷定是也要多谢大爷的。”

因是要进宫,便有小内监捧了衣冠过来,玄夜便去阁房换了。

夜子墨好戏看了满眼,对了玄夜调侃道:“才一个侍妾,你便宠成如许,等将来定了亲,将来弟妇进门,怕是容不下她。”玄夜正色道:“如果容不下珠娘,这等妒妇不娶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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