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夕一笑,过了半晌才道:“既是你故意,我便收了,不过今后切勿如此,不说伤了胎儿,便是损了眼睛,太子也是要心疼的。”
上官颜夕也只看了一眼,心中连连称奇,她是皇室贵女,自生来不管衣服金饰,乃至斑纹绣样,皆有必然的制式在,便是她常日里总爱穿戴温馨些,不喜插戴那些金玉金饰,却也不会用些官方少女的东西款式,却不知秋水此举又是为何?
玄夜自此渐渐养伤,竟连除夕夜也错过了,并未曾进宫领宴,而国主也并未提起这个儿子,夜子墨与王后暗自欢畅,便想着他这伤永久好不了才好,如果就此一命呜呼,也免得人费事动手。
因秋水有了身孕,且又受了封,栖梧殿里的人度了上官颜夕的心机,便对秋水格外殷勤起来,因要防着她,吃食茶水当然是不给的,言语间倒是多了很多笑意阿谀,秋水少不得一一受了。
这里上官颜夕就道:“不知刘孺人另有何事?”
过了半晌,上官颜夕家常穿戴半旧的鹅黄锦袄,上面系了翠绿棉裙,长发松松的绾了个髻,只装潢了零散几朵珠花,从内殿转了出来。秋水仓猝站起来,屈身行了个福礼,口称:“给太子妃存候。”
如此谈笑过两句,这存候的事便算全了,二人度着上官颜夕的面色,就站起来告别,秋水并不随之就走,二人晓得她原是上官颜夕身边服侍的,想来情分分歧,也就不强求,披了披风抱了手炉自去了。
上官颜夕看时,陈夫君穿了一件桃红绣梅花仙鹤的小袄并杏黄马面裙,范夫君倒是穿了一件桃红色满绣折枝小金葵花的长裙,皆戴了夫君制式的金饰,便笑道:“你二人这身打扮,看着倒像姐妹双生普通,风趣得紧。”
秋水忙道:“殿下便是不穿,总也要收下来,也是臣妾的一点情意。”
秋水忙道:“也没有别的事,就是臣妾受了太子妃的恩情却无觉得报,且殿下也不缺甚么,臣妾便亲手做了一套衣裳,还请殿下不要嫌弃才好。”
上官颜夕听了,一时也摸不清她又想做甚么,深思了半晌方笑道:“昔日我们在扶摇皇宫里的时候,你也曾做了衣裳给我穿,现在倒是好久未曾穿过了。”
且说南月东宫,上官颜夕每日有暇,自也是想起玄夜,一时想不知他到家了没有,一时又想不知他年后还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