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后说完这话,又看着上官颜夕笑道:“当然你若推让嫌弃,哀家也不敢说了,少不得你先穿了湿衣服等着,我这便让人去东宫给你拿衣裳。”
她内心模糊只感觉心慌,现在回想起来,从换衣裳开端,事情就透着不对。便是李后现在的衣裳她不能穿,却又何必必然要穿她闺中女儿期间的旧衣呢?
上官颜夕并没有多想,只觉得李后是一时心血来潮,便由着丝萝给她打扮,把一头长发打散,又松松的绾了一条辫子垂在脑后,取了一个绿玉发箍给她戴上。那发箍外型甚是新奇,如一个花环普通置于头顶,四周垂下很多璎珞。
李前面上笑意更深,唤了绿萝过来,命她开了箱子去拿衣服,马上带了上官颜夕去阁房改换。上官颜夕不敢怠慢,再者穿了湿衣裳在身上,滴滴拉拉的确切很不舒畅,便跟着绿萝去了。
正在考虑间,李后却已携了她的手,笑道:“这下子汤也吃不成了,我们去后院逛逛吧,我种的那些梅花开了很多,恰好一起去瞧瞧。”
总不见得这一世要提早害她!
她想不通,何故秋水做给她的衣裳竟会从栖梧殿到了皇后的承庆宫中,她更想不通,秋水又何时会跟皇后有了联络,再想不通的是,一件衣裳罢了,又能拿来做甚么文章呢?
承庆宫自有小花圃,前次的花宴,亦是在这小花圃中停止,上官颜夕却记得内里并没有梅花,这时距前次的花宴,也不过数旬日的工夫,何故李后又俄然起了兴趣去种梅花?
便是上一世,易少君恨不得她死,也得比及本身即位,比及灭了她的国度以后再杀死她。
这里李后便对上官颜夕道:“你的衣裳现在穿不得了,如果去东宫现取,路又远来回又费事,反而冻坏了你,我这里到有很多年青时候的衣裳,现在我也不穿了,不如拿给你穿,也免得它们每天被锁在箱子底下不见天日。”
她一念转及此,仓猝拉起来细看,秋水做针线有个风俗,每个转折收针处总要做个暗记,这风俗宿世就是如此,这一世……她留意细细看畴昔,公然找到了阿谁熟谙的暗记。
秋水给她做得那些,因本就没筹算穿,到也没细看,其他的都记不得了,只要这件大氅因在最上面,且被秋若翻过抖过,她印象很深。
她想来想去不得方法,李后已经领着她一向走到梅花深处去了。承庆宫后院颇大,梅树又多,全部如一片小型梅林般,此时她从梅花深处转头望畴昔,已经看不清承庆宫的后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