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上官颜夕着真红色饰五彩金龙纹翟衣,鸾凤纹霞帔,中单、蔽膝、大带、副带一应俱全,脸部贴着五事珠翠面花,耳垂上戴了珠排环,身材两侧吊挂玉佩,手持玉谷圭,这是正式的公主号衣。

扶摇国主瞥见这个女儿就有些头疼,她春秋渐长主张也越来越大,国主最怕的是她觉得嫁为一国储妃做将来皇后是一件很威风的事情,脑筋发热贸冒然承诺下来,从而悔怨毕生。

国主的回应非常的冠冕堂皇,既然之前向来没有缔姻过,那么我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开这个先例。

她衣裙逶迤的走过太庙之前凿着龙凤穿云纹样的玉阶,在庄严寂静的大殿中,在扶摇国列祖列宗的挂像前跪下,将玉谷圭交至宗妇手中,厥后屏息垂首,双手交叠举至额间,拜了三拜。

中原五国并立,国与国之间战役与缔盟都曾有之,却从未有联婚一说,各国皇后虽出身不一,却皆是本国子民,就连嫔妃宫人也没有本国人。

笄礼后就是册封礼,上官颜夕乘翟车往太极殿,此时群臣云集,皆着大朝服按文东武西分了昭穆,又有诸宗室亦位列大殿之上,册史与副册史皆面北向南。

自来公主择婿,最是看重驸马的样貌操行,过刚过直皆不成取,只以和婉忠心为上,只因公主为君,驸马为臣,是故驸马的最大职责,也只需奉养好公主,如此罢了。驸马开罪,凡是的启事都是“奉主无状”,驸马职责由此可见一斑。

至此,扶摇国与南月国的联婚灰尘落定。

国主亦曾收罗皇后的定见,然皇后对此事的态度却非常迷离,既未曾反对亦未曾明言同意,问得急了,竟搁置起来不再答复,只让国主扣问臣工。

“朕觉得,许婚一事断不成取,中原五国既从无先例,则,例不自我开。”

照扶摇国主原意,只想在本海内为公主择一品德清雅之辈,所谓朝议不过例行公事,以示天子无家事的意义,故虽众臣工反应不一,贰内心却早已盘算了主张。

与前次分歧,他罕见的怒斥了女儿,“朕与众卿家议事,你且去偏殿等候。”

上官颜夕走缺勤政殿,虽是初夏,倒是骄阳若火,狠恶的阳光直直照在眼上,令她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湛蓝的天空上一群白鸽飞过,鸽鸣声仿佛响彻全部皇城。

“高无庸!”国主不待女儿答复当即叮咛,“送公主去偏殿!”

上官颜夕站在大殿中心,环顾大殿一圈,目光所到之处,朝服巍峨、珠冠翟衣的臣工命妇们皆含笑请安,她微微点头,冠上金翟口中衔着的珍珠挑牌收回柔润光芒,映照着她稚嫩却明艳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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