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吹打止、鸣鞭停,几十辆囚车车门大开,一个个素衣女眷孩童从内里走出,七公主亦鲜明在内。国主俄然皱眉道:“上腾皇室被俘男丁安在?”
此时易少君早已换下黑铁重甲,着了一袭太子服色,明黄色蟠龙织金朝服,螭龙通天冠,腰中佩剑亦换了一柄镶金缀玉的礼节用剑,按制任何人皆不得照顾利器偈庙以及觐见君王,故大师都配一柄没有开刃的仪剑,不过是取其意味意味罢了。
易少群心中不满,插口道:“现在已经迎着了太子哥哥,我们是不是该去太庙献俘了吧。”
一面内心想着对策,一面随了清河王起驾,一干臣工浩浩大荡跟在前面,一时满眼都是朱紫朝服、蟒袍玉带,巍巍额额充塞门路,不说众位臣工,就是百姓们亲眼瞥见这乱世气象,也感觉国朝之严肃远胜其他四国,表情更加奋发。
她挺了七个月的肚子倚在吉儿身上,颤巍巍的道:“殿下确切也该去看看太子妃,她病着这些光阴,连今儿个这么大喜的日子都起不来呢。”
清河王亦含笑道:“太子殿下此番大胜返来,乃是我国幸事。”
荣亲王固然是正使,然到处却都是清河王做主,此时便由清河王命令,雄师仍然安设城外,三千铁骑亦返回大营随雄师一起待命,他自带了六卫簇拥着易少君入城。
话虽这么说,但是这批女眷城破后的了局如何已然是街知巷闻,又曾被易少君公开赐赉将士,是以并无人情愿聘娶。再说这些女眷,本来都是上腾皇室成员,现在却沦为战俘,很多人吃不得苦,短则数月,长则一年便郁郁而终。
当时东宫嫔御俱在门口迎候,陈范二位夫君并刘孺人听了心底都是一突,在她们看来,上官颜夕早就得宠,易少君几近向来都不去她那边,却不想此时方才班师回朝,第一夜竟然就要宿在她那边。
一回了东宫,他便叮咛,“去栖梧殿。”
一脸的深明大义贤惠知礼。
至于那些男童,不过是易少君特地留了一条命来充当战俘的,事了后天然不答应他们再活着,不过一年的工夫,各种暴毙不测死了个洁净。
陈范二人且不说,刘孺人秋水却几近拧烂了手中绢帕。她冒着大险做了衣服给上官颜夕,后又哄了秋若将衣服拿出来送去李后宫中,这才做成了那一场局,使得易少君能够顺利出征,满觉得而后会独得宠嬖,却不想易少君一返来竟然就要去见上官颜夕!
照理说如此场面,皇后既然列席,天然少不了太子妃的份儿,只是上官颜夕又怎会列席如许的庆功宴?想起来就感觉刺心呢!便早早称病不去,不说李后不满,就是易少君听了,那些新仇宿恨异化上来,也是满心的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