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吹打止、鸣鞭停,几十辆囚车车门大开,一个个素衣女眷孩童从内里走出,七公主亦鲜明在内。国主俄然皱眉道:“上腾皇室被俘男丁安在?”
且说易少君这边,礼毕以后就是赐宴,宴席直至亥时末才结束。此时已是星斗漫天月色清冷,易少君被几个宫人扶着回了东宫。
易少群原就是个草包,若没有生母潘妃在前面鼓励,他原也没阿谁心眼子去夺嫡,此时不但看不出甚么来,反而鼓掌喝采,“太子哥哥公然威风,这就是所谓的令行制止了吧。”
荣亲王固然是正使,然到处却都是清河王做主,此时便由清河王命令,雄师仍然安设城外,三千铁骑亦返回大营随雄师一起待命,他自带了六卫簇拥着易少君入城。
一脸的深明大义贤惠知礼。
他高踞顿时,瞥见上面易少群金冠朝服神情跳脱,心中讽刺不已,面上倒是一派驯良笑意,却并不睬会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是对了清河王拱拱手,“好久不见,清河叔祖风采更盛往昔。”
当时东宫嫔御俱在门口迎候,陈范二位夫君并刘孺人听了心底都是一突,在她们看来,上官颜夕早就得宠,易少君几近向来都不去她那边,却不想此时方才班师回朝,第一夜竟然就要宿在她那边。
清河王亦含笑道:“太子殿下此番大胜返来,乃是我国幸事。”
照理说如此场面,皇后既然列席,天然少不了太子妃的份儿,只是上官颜夕又怎会列席如许的庆功宴?想起来就感觉刺心呢!便早早称病不去,不说李后不满,就是易少君听了,那些新仇宿恨异化上来,也是满心的恼意。
此时易少君早已换下黑铁重甲,着了一袭太子服色,明黄色蟠龙织金朝服,螭龙通天冠,腰中佩剑亦换了一柄镶金缀玉的礼节用剑,按制任何人皆不得照顾利器偈庙以及觐见君王,故大师都配一柄没有开刃的仪剑,不过是取其意味意味罢了。
她唇边笑意加深,“天然,陛下心胸悲悯,这也是国朝百姓之福,亦是此次被俘职员之福,不若便开释了他们,也好彰显我南月一片慈心。”
礼部早就将献俘的礼节安排安妥,正中设了国主御座,因他身子不好,便由李后随行,故也设了皇后御座,帝后同座回礼。李后上一次呈现在臣工百姓面前接管如此昌大贺礼还是二十余年前受封皇后的时候,此时重温,不免唇角含笑心中对劲不已。
国主冷静无语,半晌叹道:“老是杀伐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