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仓猝收转意神,浅笑看着面前这个笑容敞亮的少女,“好。”
宫里头最讲究序齿,讲究嫡长,在潘妃内心,自家儿子一点儿都不差,独一差的就在出身上头,这一点是再改不了的,但如果能娶个好王妃,早早的生个儿子出来,不就又跑到易少君前头去了?
潘妃听了立时神采大变,交给皇后,那还能选出甚么好的来?只她方才复宠,恰是要好好固宠的时候,且她方才两个发起皆被国主否了,此时便是想要辩驳却又有些不敢,不免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潘妃面上笑容滞了滞,神情看起来略有些难堪,似是没想到国主会如许赤裸裸的打她的脸,随即便晓得此事不成求,便退而求其次,“陛下说的是,想来那样聪明可儿的少女,百口人天然都是如珠如宝的关照得周到。”
想了想又笑道:“侍卫统领安之方家有一个次女,为人非常大气开朗,臣妾觉得,可堪为配,嫁给群儿是非常合适的。”
国主听她提到这么一小我,更加的不欢畅起来,侍卫统领那是甚么职位?直接保护皇宫安然的人,潘妃竟然提出这么一小我选来,的确是其心可诛。
玄夜眼角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拽住本身衣袖的手,那手莹白如玉,灯下看起来仿佛微微发光普通,他看得内心痒痒,只想伸脱手去摸上一摸。
二人下了楼,那金龙刚好舞至面前,随在龙侧的一个汉字顺手舀起渐渐一瓢铁水,哗的一声抛向天涯。铁水超出火龙的身材,并未将火龙浇灭,反而扬起一阵阵的火花,刹时如万千花朵开放,又像无数繁星坠落,看得人赞叹不已。
上官颜夕倒是兴趣勃勃的跟着玄夜去看火龙,在她想来,或许就是一种新的舞龙的体例吧,舞龙原是新年才有的盛事,不过南月都城的百姓都爱看热烈,平凡人家有丧事也爱舞龙舞狮。
国主还怕潘妃再要回绝,仓猝又道:“此事便是如许体例,你意下如何?”先定了调子,再去问人的意义,让人想辩驳也不敢辩驳,原就是上位者常用的体例。
见国主面上暴露一股奇特的神采来,怕他在起狐疑,仓猝又笑道:“太子妃嫁过来也有一年风景了,臣妾平日里冷眼瞧着,她为人最是公道不过的了,且群儿的王妃跟她但是亲妯娌呢,她天然是要上心选一个好的,将来也好相处不是?”
几个男人舞着龙过来,龙身上燃着熊熊火光,男人们都光着上身,浑身汗津津的,看起来极是油亮。上官颜夕两世都在孤单深宫里糊口,且她上辈子死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女,爱看热烈的本性并没有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