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易少君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
“我还会做甚么?”易少君看着上官颜夕,借兵不得的热诚浮上心头,他回想起御花圃里她的一颦一笑,只感觉烦躁,他唇角微翘,目光里带着讽刺,“你想不想试一试?”
他冰冷的手指触碰到上官颜夕的肌肤,她身子一僵,只感觉一阵恶心,忍了忍方嘲笑,“易少君,你除了耍弄这些阴沉的手腕,还会做甚么?”
“就凭我晓得你的私兵在甚么处所!”
“贱人!你敢威胁我?”
易少君耻笑一声,“好一个结两姓之好非结两人之好,人都不好了,姓氏又能好到那里去?”
无法她力量强大,底子敌不过自幼练武统兵的易少君。易少君的手,悄悄抚上她的脸,声音里带着魅惑,“公主殿下,可容本宫侍寝?”
是日一早,易少君穿戴太子衮服至南月皇宫正门承天门,行临轩蘸戒礼,此项礼节乃是南月国主对太子婚礼的期许和祝贺。当时百官会合仪仗显赫,太子对国主行三拜礼,礼毕,国主命太子曰:此便是同意太子前去迎亲。
她斜睨了易少君一眼,“据我所知,你这东宫的位子但是不如何稳妥啊,想到这间屋子里来住一住的人,别的不说,那兴庆宫里就有一名,我想他对你的私兵藏匿在那里,应当是很有兴趣的吧?”
上官颜夕换了正红色缠枝纹窄袖绫衣和同色绫裙,与易少君对坐。
上官颜夕惊怒不已,“你要做甚么?”
“你说甚么?”易少君大怒,旋即嘲笑起来,“想拿私兵的事威胁我?蒙你所赐,此事父皇已是晓得了。”
此时鼓乐高文,因皇太子的座驾曰轺车,司仪就奏请皇太子升轺,一起行至崇德行宫,此时太子妃已着朝服于东厢等待。皇太子降轺,朗声曰:“以兹初昏,少君奉制承命!”
易少君核阅的看着她,拿不准她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在诈他,却也不敢冒险,渐渐的,他咬牙一笑,“端元公主,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为甚么要嫁到南月来?”
话音未落,他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太子妃此时方从东厢徐行行出,对太子肃容而拜,太子亦对拜,以后共乘轺车,起驾还宫。所谓妃者匹也,妻者齐也,故太子妃可与太子同车,其仪仗仪制皆同太子。
最后由典仪上前,将二人头发各执一缕,结在一起,此谓之曰结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平生中只要初婚时方可行此礼,所谓结发伉俪。
上官颜夕早已满心不耐,等世人退散洁净了,她取出一柄镶金错玉的小剪刀,手上微一用力,就把女官系的那一缕头发给剪断了,易少君一向面无神采的看着,此时他面上就暴露一丝嘲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