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后对摆布笑道:“瞧瞧这小嘴儿巧的,我就说啊,少君这媳妇儿娶的好。”她拍了拍上官颜夕的手,“你自个儿这么千里迢迢的嫁了过来,千万莫要拘束了,想要甚么固然叮咛下去才好,如果东宫里有人不好,尽管来奉告我,我给你做主。”
上官颜夕浅笑道:“方才正在殿里与太子殿下说话儿,恰好兴庆宫里贵妃娘娘身边的姚伴伴过来,给了儿臣很多犒赏,儿臣想着何故母后未赏,贵妃倒先赏了出来,内心很有些惶恐,只觉得哪个处统统些分歧适,或者贵妃此举有甚么特别的含义,因着想不通,以是想来请母后示下。”
上官颜夕低声应是,又微微抬开端来。
跟李后叨教汇报了一番,上官颜夕才告别拜别,车驾转向承庆宫西面的兴庆宫。
潘妃从内里出来的时候,固然上辈子不时得见,上官颜夕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无他,只为潘妃面貌实在浓艳。
她搭着宫人的手款款行出,意态娴雅恰好风韵娇媚,看着面前这等美人,上官颜夕不管宿世此生,都感觉李后输得不冤。
潘妃亦报以一笑,顿时满室生光,“太子妃何必如此客气,戋戋一点子小玩意儿,还请太子妃不必放在心上。”她说着掩袖而笑,“一点子小东西就劳烦太子妃跑这么一趟,到是我的不是了。”
上官颜夕是储妃之尊,潘妃再是受宠也不过是后宫偏妃,故二人只是相对,各个行了个半礼。
宫里头晨昏定省自有必然的时候,哪怕身为太子妃,皇后也不是说见就见的,如果规定时候以外的时候,除了通报,还要等候召见,苦候多时不得见的环境也不是没有。
她固然不明白何故太子妃如此放低姿势,但对方既然要示好,她也无妨先接过来,是以面上笑意更盛。
不管窗扇、隔断、屏风,皆是贵重的檀香木,故兴庆宫内从不焚香,潘妃常常行于人前,那清幽的檀香木气味熏人欲醉。
再往里行去,白玉珍珠帘,琉璃水晶帘,一重一重的只让民气里猎奇,那位神仙妃子究竟是多么模样。
她一身玫瑰红斑斓宫装,绣金线饰明珠,挽着浅金色绣牡丹的披帛,一头青丝梳成庞大高髻,插着赤金镶七宝五凤钗,一枚拇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从凤口涎下,正正垂在眉心上方,更加映得潘妃容色照人不敢逼视。
李后至此方看清她的长相。
此时离得近了,且又穿着简练,李后看得逼真,眼神就微微一凝。
倒是转了话锋,“既是她要赏你,总也是一番美意,你该去谢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