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谬赞了,我们一家子原都是布衣,拙夫有本日也要多亏了陛下和娘娘,既然他做了这个官,臣妾并小女言谈举止也该晋升才是,也免得甚么都不懂反而拖累了他。”
孟哲皱皱眉头,“这也是老夫看走了眼,原想着他这辈子都别想出头了,却没推测这世事就是如许变幻,睿王竟然短短几个月窜得如许快,固然还没暴露争储的苗头来,却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孟夫人听了神情就有些难堪起来,又不敢瞒着丈夫,便道:“我还想着让皇后娘娘给我们贤儿说个夫婿呢。”
公然王皇后笑道:“夫人只旁听了几句便有如此进益,想来孟女人更是一日千里了。”
孟夫人又摸索问道:“贤儿既然喜好阿谁夜子玄,你方才又说他现在本领得很,都能跟太子殿下抢东西了,我们不如就顺了贤儿的意义,也免得她整日里闷闷不乐。”
孟夫人有些不平气,“就算是拉拢,那也是功德啊,如何不见她去拉拢旁人呢?”
这一日,她便找了个项目,宣了很多高阶官员的女眷来坤安宫里喝茶闲谈,这此中,天然少不得孟夫人。因是要拉拢,少不很多跟孟夫人说了几句话。
孟哲一叹,少不得耐烦跟孟夫人分辩,“夫人,自来夺嫡争储都是文臣站队居多,我们当武将的尽管谁上了位就跟着谁干,没有事前表忠心的,王皇后这是焦急了。”
“那你方才又说皇后娘娘要拉拢我们,你到底又是甚么意义啊?”孟夫人是个急性子,又要生机。
她内心打着主张,最好让王皇后给女儿先容一个夫婿,想来王皇后能拿脱手的人必不会差,又是可贵的面子,女儿也就不会回绝了。
幸亏自从孟淑贤在父母面前颁发过那番惊世骇俗的笨拙谈吐以后,孟哲痛定思痛请了先生返来教诲她们母女,孟夫人颇下了一些苦工夫,对答之间竟然非常高雅有礼,让王皇后感觉对劲,更感觉传言有失。
这下子轮到孟哲被惊吓,他瞪起眼睛看着老妻,“王皇后承诺了?”
孟淑贤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她一心要嫁给夜子玄,孟夫人不懂这些,既然孟哲说夜子玄不好,她也就跟着感觉不好,女儿却又不肯嫁别人,搞得她头疼不已,王皇后这么一问正中下怀,立时昌大把女儿推了出来。
这也是历代通病,国主年富力强并没有驾崩的征象,臣子们自是先抱紧了国主的大腿,若早早投奔了太子,好处临时捞不着不说,反会让国主忌讳,算下来并不是一桩好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