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上官颜夕愤然打断,“夜子玄,你觉得你死了,我还能独活吗?”
上官颜夕昂首悄悄一笑,“我会设法见到金铭儿,我总感觉她不会就如许倒向王皇后。”
上官颜夕点点头,心中暗自计算。
夜子玄瞳孔蓦地一缩,鹰一样的眼睛直视樊先生,半晌方渐渐的道:“樊先生的意义,是令人潜入乾安宫?”
此时金铭儿已经到了,她只看了上官颜夕一眼,便微微一怔,上官颜夕抓着机遇冲到金铭儿面前,抓住了她的衣袖,“娘娘,您让小女子出来上柱香吧!”
夜子玄点头,旋即将明天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上官颜夕冷静的听了,细细考虑半晌,侧首看着他笑道:“我记得那金铭儿但是还在宫里?”
“怎会不知?先也曾派人设法去联络,然她身边保卫层层监督周到,想来必是王皇后对她不放心,这两个月我忙着运营大事,清安庙那边就没再派人畴昔。”
他深深凝睇上官颜夕,“你却分歧,府外无人晓得你的存在,若……”
“夕儿,你放心,有你这句话,我必尽力以赴。”
“最好还是能去封地。”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世人宣布。
上官颜夕这么说天然不是无的放矢,她早就刺探到动静,金铭儿每个月月朔十五都会轻车简从去清安庙进香,据她说是因为在清安庙中清修过一阵子,故此非常驰念如此。
“你竟从不知金铭儿每个月必有两次雷打不动去清安庙?”上官颜夕不敢置信的问夜子玄。
“情势危急我们必须多管齐下。”
夜子玄出去的时候,上官颜夕正伏在桌子的一角描花腔子,见他来了便浅笑起家,“你来了。”
上官颜夕的气质更加沉寂,因三年孝期未过,她始终一袭白衣不施粉黛,看着却更加楚楚可儿风韵嫣然。夜子玄每逢心烦意乱之际,只要悄悄的看着她,乃至都吴旭说话,内心就会安好很多。
夜子玄拿起桌上描好的金线牡丹细细打量,笑道:“更加进益了,怎地俄然想起做这事?”
上官颜夕打扮成个民女模样,荆钗布裙看上去楚楚不幸,抱着一个老尼的手臂不肯放开,“师太,小女子大老远的过来,就是传闻这里香火灵验,想来给家人祈福,还请师太网开一面让小女子出来上一炷香。”
上官颜夕忙道:“你不会失利的,我还等着看你君临天下呢!”
老尼悄悄感喟,却还是道:“女人,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