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国主能容得他活着,等夜子墨即位也不会留别性命。
景震中早在他去绛云轩的工夫就已经走了,他此番不过是先来报个信,违背国主的号令他倒是不敢的,夜子玄甫一出府,他也领着一干御林军过来了。
夜子玄顿了顿,又道:“此番颜女人身受重伤,原是为了我,我毫不能弃她于不顾。”
他为了撤销其他人的迷惑,对身后一名御林军副统领道::“睿王俄然要进宫,不知又要搞甚么诡计狡计,因我们不知陛下是何情意,一味禁止却又不好,不如便由景某陪了他走一趟。”
景震中几乎从顿时跌下来,身子晃了晃才勉强坐稳了,满内心都是迷惑,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又不好明着说甚么,只是板起脸来道:“下官劝王爷一句,还是先行归去府内等待动静的好,便是这会子进宫去,陛下也一定会晤王爷。”
一面说一面冲夜子玄使了个眼色,他原是一马抢先走在步队的最前面,此时后背挡住世人视野,就伸出一只手来幅度极轻极轻的往北边一指,口中还无声的用口型给夜子玄表示,“北门。”
夜子玄再也懒得理睬这个无耻寺人,他此番进宫原是把存亡置之度外的,那里还管会不会获咎一个寺人?伸手将朱忠推开,一面大踏步往殿内走去,口中大声叫道:“爹爹,儿子求见!”
乔林拱拱手,候着夜子玄背影消逝,这才觅了小我去给王皇后报信。
景震中不晓得这么短短一会子工夫又产生了甚么事,更不明白夜子玄何故会俄然要进宫,见他说得果断倒是不好再禁止甚么,又不能把话说的明白,一时只急得浑身冒汗。
他一句一句说得斩钉截铁,世人晓得他看上去固然暖和,决定的事情倒是向来不会等闲忏悔,这些日子又更加严肃,是以心下固然还是惴惴,倒是不敢再多说。
这位御林军副统领倒是王皇后的人,他另是一副心肠,唯恐景震中趁机放了夜子玄走掉,便道:“既然陛下派景大人围困王府,大人还是带队在此地守着,便由下官陪着王爷入宫吧。”
说话间已经走了出来,一打眼间就瞥见金铭儿站在国主身侧,手中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个景泰蓝皮球花盖碗,明显正喂国主服用汤药一类的饮食。
夜子玄微微点头,目光极是果断,“景公,明天本王是势需求进宫的,您如果禁止,小王说不得只好硬冲畴昔了。”一面说着一面拔出了腰间佩剑。
“王爷,这跟通融不通融倒是没有甚么干系的,圣上要安息,便是您是皇子,也得等着不是?圣上今儿个一向在议事,好轻易才歇一会子,您这又是何必定要招惹了圣上不欢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