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一向侯在一旁,固然听不清夜子玄在说甚么,那话中森冷之意却让他无端端打了个寒噤。
他就有些惊奇不定,随雨道:“您但走无妨,想来这些兵士不会难堪您的。”说着又对亲站在门口保卫的景震中道:“景大人,这位大夫是之前请进府来给女眷诊症的,现在要归去,还望景大人放行。”
“先生且慢感慨,还是救人要紧,这果子究竟如何用法?”夜子玄一进门就忙着去看上官颜夕,随雨在中间问道。
大夫如梦方醒,忙道:“用法是极轻易的,不过是嚼碎吞食罢了,但女人现在有力自行服用,依老夫的鄙意,还是煎出浓汁来硬灌下去也就是了。”
这是吃准了他夜子玄没了金铭儿就成不了事不成?!
随雨此时又渐渐趋势前来,递过一个小小纸团,“二爷,这是之前秋若姐姐给女人清算换衣时从衣领里发明的,主子们不敢自专,就收在这里等您返来过目。”
夜子玄原待不看,转念一想这是上官颜夕拿命换来的,如果不看岂不是孤负了她?便缓缓将那纸团展开,看上面的笔迹竟不是上官颜夕的。
秋若大喜,“这个别例甚好,多亏了王爷了。”
其别人都无贰言,秋若捧了那盒子下去了。
秋若依言而行,无法上官颜夕牙关紧咬,倒是一口都喂不出来,一些汤汁便顺着她紧抿的嘴唇流了下来,秋若拿洁净帕子擦了,眼圈又红了起来,“女人喝不下,这又如何是好?”
纸团上只要一句话,王皇后给国主下毒。
秋若听了便道:“殿下您且先去歇息,这里就交给奴婢,待女人醒了,奴婢再令人去告诉殿下。”
夜子玄凝神略深思,对秋若道,“我来。”
王皇后听了又暗自欢畅起来,既然全部车池国只要这一枚,那么将来国主毒发但是没有灵药能够医治了,到时候夜子玄又多了一桩罪名,真是可喜可贺。
“女人……尚好。”随雨回了一句,又语带生涩的道:“方才东宫那边遣人来下了帖子,说是要请王爷去东宫赴宴。”
上官颜夕此时已经换了那一身血衣,身子也擦拭洁净了,换了一套乌黑中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如金纸,竟是一点人色也无,夜子玄心中又是一阵大恸,只懊悔得无以复加,愤恨本身如何就没有对峙下去,竟未曾派人跟着她。
“颜女人如何?”夜子玄仓促跨进府门,一面问前来驱逐的随雨。
他目工夫沉低声自语,“本王从未想过要依托女人成大事,你既然如此摧辱本王的女人,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