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抬手去拿,这才发明本身的衣服已经换了,忙又道:“是谁帮我换的衣服,但是发明了甚么?金铭儿给你通报了甚么动静?”
夜子玄微微一笑,“你为了我受了这么大的罪,我守上一夜又何妨?”想到上官颜夕险死还生,心下又连呼幸运,更是对金铭儿恨之入骨。
马贺面色惨白,“王爷,我们跟樊先生筹议了一夜,既然陛下不念父子之情,我们就反了吧,趁着现在府外御林军的数量并未几,且景震中也算是半个我们的人,这个时候反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樊先生仓促过来,身后跟着马贺和几个侍卫,俱是一脸的怠倦,眼中充满血丝,明显也是一夜未睡,见着夜子玄,他便道:“王爷,昨夜半夜时分传来动静,葛老六那帮人已是到了城外了,因九门戒严就没敢出去,不过葛老六设法传了信过来,统统共同王爷行动。”
夜子玄猜想她已经没有大碍,心下欣喜不已,笑道:“也没多久,不过一夜罢了。”
一夜的工夫昏昏然畴昔了,快午餐的时候,上官颜夕公然如那大夫所料醒了过来,她还没睁眼就感觉浑身的骨头如散了架普通疼痛难忍,便是想动一根小指头都不成得。
映入视线的就是夜子玄那双充满红血丝却又满含体贴担忧的双眼,他声音轻柔暖和,“你醒了?”
她一眼就瞥见夜子玄抚着上官颜夕的后背在给她顺气,忙道:“女人,奴婢倒水给您喝。”
“本官便是要起狐疑,也万不会疑到一个没卵蛋的人头上,公公便放心好了。”
随雨倒是叹道:“现在颜女人伤势这般沉重,只怕王爷一时半会的也偶然去想别的。若拖得时候长了,就怕事情有变。”伴云亦叹道:“提及来这个颜女人,我伴云是佩服的,竟然明知那金铭儿是必定要嫉恨她的,还敢为了王爷去涉险。”
伴云随雨对视一眼,也只得在院子里站着等。
这话但是暴虐至极,乔林待要反唇相讥,转念一想却又犯不着跟个寺人较量,只得冷哼一声沉默下来,伴云见好就收,拉着随雨回了府内。
只这一句话,上官颜夕便知他的情意了。他公然,就是比来就要脱手了。
一面说着一面走到桌边,拿起一个茶盅先往里倒了半杯温水,略晃了几晃把那温水倒了漱盂内,复又倒了半杯出来,这才是喝的茶水,手捧了递到上官颜夕唇边,上官颜夕扬脖喝了。
他顿了顿又道:“荆州、灵州、丰州这几个处所的节度使偏向王爷,其他几个州固然意态不明,但若王爷真的即位,想来他们亦不会如何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