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夕还是一袭白衣,听着内里震天的号令声和殛毙声,面上并没有涓滴惧色,只是问道:“那边成了吗?”
“我在这里,你们王爷才会前功尽弃!”上官颜夕固然声音不大,倒是果断有力。
她转头看向张九城,“你们俱是他耗经心血练习出来的,不能把性命丢在我这里,想来王皇后也不至于就要了我的性命,你们便把我交出去,先保全了本身吧。”
在东宫做主的是夜子玄部下一名亲信卫士名叫魏东兴,听了王盼的话,他微眯着双眼靠近她的脸,王盼一怔,立时后退一步,倒不是惊骇,而是感觉恶心。
张九城躬身道:“宫城里发了信号出来,想来大事已经定了。”
蒋别鹤领着人回转至乾安宫的时候,瞥见夜子玄正在殿外席地而坐,靠着一棵金丝楠木雕龙柱子冷静抬首望天,听了蒋别鹤传达的旨意,他面色淡然,并没有大事抵定的高兴,反而低声道:“这定然不是父皇亲口所传,父皇此番,只怕是气得很了。”
此时钱义兴早已去宫里给夜子玄报信,此地是张九城做主,他思忖了半晌,心中扭捏不定,夜子玄的号令是不能等闲违背的,但是上官颜夕说的也极有事理。
他年纪虽幼,却到底是生在帝王家,又是东宫宗子,说话做事自有一股威仪在,魏东兴不由得暗自打了个寒噤。
上官颜夕抬手止住张九城,“我去见王皇后,自有我的企图,你且出去传话让两边止战,我这便畴昔见他们。”
几个兵士俱是心中一凛,然魏东兴此言说的光亮正大,一时倒是不好驳,且他说的也是必须考虑的一层。
魏东兴的神采有些惊奇不定起来,夜子玄只是号令他囚禁把守这些人,并没有其他任何号令,此时也不成能有进一步的指令下达,他看看那八岁孩童冷硬的眼神,暗自沉吟起来。
上官颜夕淡淡一笑,“我的出身在府里也不是甚么大奥妙,想必你们也都是晓得的,他若始终是个闲散王爷,我跟着他也就罢了,他若不对峙要娶我,也还没所谓,只他现在做了国主,却又要对峙立我为后,你说,事情会如何呢?”
此时睿王府内局势危殆,王皇后的部下守势凌厉,府中仅一百兵丁底子不敷以保卫全府,张九城衡量了好久,决定弃守王府大部,只把绛云轩密密围起。
此时,乾安宫内,夜子玄眉头舒展,甫一听到王皇后令人围困王府的动静,他第一反应就是切身归去救济,被蒋别鹤搏命劝住,“陛下,此时大事初定,大臣们还不肯全数归心,恰是要您在此做主的时候,您千万不能分开啊,不然功亏一篑不说,颜女人那边怕是会更加凶恶。”